前三天江天化都待的很好,直到第四天白天,是下雨天,忽然有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年轻男人打着大黑伞前来拜访。

雨天闷热,让人心里有种说不出的烦躁。

男人穿着讲究,举止文雅,身上有种说不出的书卷气,戴着黑边半框眼镜,给人一种和他那位老教授姑父一样的感觉,站在楼下大厅里观望着。

江天化在一边看着这两个容貌出色的男人的对峙,隐隐约约感觉到气氛的撕裂。

但两个人却出乎江天化的预料。

“尧先生,初次见面,冒昧造访还望见谅。”

长脸,头发三七分微卷,容貌俊朗的暮蝉态度谦和,看上去似乎并无敌意。

尧臣态度也并无异变,和对老教授一般无二的冷漠:“暮教授赏光前来,不知道所谓何事?”

好像那隐隐约约的剑拔弩张的敌意只是江天化的错觉。

然后两个人去了书房,江天化看不到的地方,一个小时后,黑衣男人从楼上下来,这次谈话似乎并不顺利,男人告辞离去。

“我还会再来打扰的。”

雨中男人打伞和沉默寡言的保镖先生说了这一句才转身离开。

雨中他逐渐模糊的背影不知为何似乎有一瞬间的扭曲跳动,江天化心跳如鼓,浅浅皱眉,捂住发热的右眼,沉默。

那次换血似乎什么都没有改变,却又似乎改变了一切,他需要靠服药才能压抑幻听。

医生说他是创伤后应激障碍。

可问题是,他觉得自己很理智也很清醒,并没有其他说的种种不适,相反,他感觉到自己前所未有的强大,甚至超过了没受伤之前的自己。

无论如何,他要借老教授的手调查那些事情,那就必须在这个家里找到老教授说的骨殖。

有人传言说,尧臣在搜集骨殖。

如果真的是那样,他一定对这件事情的了解远比教授清楚,江天化需要借此弄清楚自己身上那些未知的变化。

晚上凌晨,应该是人深睡的时间点了,江天化戴上面具然后从自己房间的窗户翻出来,再沿着外墙攀爬到二楼的宴会厅外的走廊天台上。

这几天他已经搜过楼下的房间了,一无所获。

但搂上的房间,尧臣清醒的时候他肯定无法上去,只能趁夜晚再偷偷找找。

江天化才到二楼,却忽然看到走廊里有个一闪而逝的影子。

江天化连忙小心翼翼的跟上去,就看到那影子和他一样四处寻找着什么,只是来人动作并不如他娴熟,显然并不习惯做这种事情。

男人不断的小心打开房间门,观察里边的动静,却没有收获。

江天化跟在影子后边看到他来到二楼最大的卧室边上,影子还没来及开门,门就一下子被打开了。

“谁?”

里边传出来尧臣冰冷的声音。

江天化藏在一边看到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追赶起来,然后消失在窗边。

趁着他们纠缠着,江天化趁势冲入房间内,房间内装修豪华,靠窗的位置一张罩着床帐的华丽大床,床对面是柜子桌椅,床边是梳妆台。

江天化动作迅速的在房间内搜检着,搜检着,却一直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东西。

“你在找什么?”

突然一个清透的声音响起,江天化僵住了。

他转身望去,只见一个女人正坐在影影绰绰的帐子后,似乎正在静静的看着他。

可是在别墅生活了四天,他丝毫没有见过这个女人的踪迹。

一个人如果生活在一个房子里怎么可能毫无任何动静。

即使是见多识广如同江天化也不由有些毛骨悚然,联想到那天他们来拜访,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