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霁雨初晴的清晨,顾臻在病床上醒来,入眼是惨白的墙壁和高挂的点滴瓶,他偏过头去,麦茫茫也穿着病服,瘦削的小脸枕在床沿,他伸手隔着纱布轻轻抚了抚她的伤口。
顾臻稍微一动,麦茫茫就醒了,倏地坐起来,先定定地看了他十几秒,眼睛红了一圈,泪盈于睫。
顾臻嗓音嘶哑,无奈地笑道:“怎么又要哭?以前不知道你是爱哭包......”
麦茫茫扯过他的手捂住眼睛,好不容易收回去,这段时间她独自处理各种状况,皆镇定自若、有条不紊,他醒了,她倒情绪失控。
她道:“你还好意思说,我长大再也没哭过了,几次哭都是因为你。”
顾臻顺着她的话:“是,我的错。”
医生察看完顾臻的情况,交代了些注意事项就离开了,顾臻像等着她说话,但麦茫茫在他昏迷的时候把话说尽了,现在反而不知道说什么,互相表白心迹后,她对顾臻有种类似近乡情怯的羞赧。
麦茫茫随手拿个苹果帮他削,掩饰不自在,结果心不在焉,几次差点削到手。
顾臻把刀从她手里拿过来:“我就不该指望你会削苹果。”
最后还是他削好了给麦茫茫吃,她啃着苹果,顾臻问:“发什么呆?”
麦茫茫想了想,正经道:“顾臻,在船上的时候,你说......爱我,我也是一样的,经历了这次事情,不如我们......”
“没有。”顾臻十足淡定,矢口否认,“我没说过。”
麦茫茫猜想他会顾虑蒋临安、顾虑他们的家庭,却没料到他翻脸不认人。
她不可置信地瞪着他。
“一定是你听错了。”顾臻翘起嘴角,“我只记得有人说要追着我跑。”
麦茫茫哼道:“这个你倒是记得清楚。”
顾臻不放过她:“还有,茫茫,刚才你说什么‘也一样’?”
麦茫茫脸绯红,气急,打了他一下:“顾臻,你不要得寸进尺。”
顾臻倒抽口气,“疼。”
尽管他演技拙劣,麦茫茫还是信了,紧张地想去按床头铃,顾臻捉住她的手往衣襟里带,笑道:“你摸摸看好没好。”
他伤没好,力气却不小,麦茫茫被拖上床,触到他热烫的胸膛。
顾臻半点不老实,揉着她的臀,在她耳畔低喘:“想我么?”
住院(H)
“别胡闹。”麦茫茫推也不敢使劲推,顾臻轻捷地解开她三两颗衣扣,手钻进去又捻又揉,她旷得长,无招架之力。
她娇软地拖曳尾音:“嗯……不行的呀……”
顾臻吮着她的脖子,过了会停下动作,埋在她肩胛骨,闷声道:“我想你了。”
麦茫茫顿了顿,心化成一汪泉水,顾臻正好抬起来,寻她的唇接吻。
不同以往的,缱绻缠绵的吻,初初在浅处勾缠,愈后顾臻吻得越深,但始终温柔,温柔得时光流逝的速度都减慢。
察觉顾臻某处有勃发之势,麦茫茫退开,和他保持半臂的距离,以免被他亲得晕晕乎乎,任由摆布。
“不能做。”麦茫茫让步,“你要是实在难受,我帮你......”
顾臻本只是想亲亲她,但既然麦茫茫愿主动,他自然乐见其成,放开手脚,半靠着垫高的枕头,优哉游哉,带笑睨着她。
哪有病人的模样!麦茫茫腹诽,不过他也就仗着自己是病人了,她按下锁门键,微褪下他的裤子,打算速战速决。
顾臻摇头,不客气地点评道:“太直接了,毫无情趣。”
“......诸多要求。”麦茫茫皮笑肉不笑,半跪着,俯身靠近他,白糯滚圆的乳透过解开的衣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