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循着声音找,想确认他是真实的还是幻觉。顾臻的温热的手主动握住她,麦茫茫在小幅度地颤抖,他知道虽然她尽力镇定,可还是怕的。
“嗯。”顾臻的动作紧了紧,回应她,“我在,别怕。”
被他一握,那种因恐慌而全身收缩向下坠落的失重感瞬间止住了。
待麦茫茫呼吸平顺,顾臻才道:“胆小鬼。”
麦茫茫抽回手:“我是被你吓的。”
角落有一水桶,墙上挂着碗,顾臻取下盛满,那水浑浊不清,还有漂浮物,麦茫茫连拿来洗脚都嫌弃,顾臻面不改色地喝了一半。
她紧蹙眉头:“你真恶心。”
顾臻看了眼她发干起皮的嘴唇,凉凉道:“如果你渴死了,尸体在我旁边发臭,更恶心。”
“你诅咒我。”麦茫茫大声不了,喉咙沙哑。
顾臻道:“不喝啊,那你上不了斯坦福,学不了生物,见不到你的钟嵇了。”
“有病。”麦茫茫把脸撇到一边,“我又不喜欢钟嵇。”
顾臻问:“那你喜欢谁?”
麦茫茫愤愤,死鸭子嘴硬道:“关你屁事,反正不是你。”她扭头打量顾臻,“你这人不是一般的奇怪。前几天还装酷装深沉,现在到了危急关头,反而吊儿郎当没个正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