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了玉珠的手,推得她一个趔趄,又掐住了碧珠的脖子,把她甩去一边。
“好了!都别忙了!”凌霜吼道。
她这一吼,吼得室内一静,众人都看向她。
她昂着头,神色冷得如冰,毫不辟易地看向了脸色铁青的娄老太君。
“老太太,你也不用忙,我也不会跑,我知道也跑不掉,三婶今天一定是布好了天罗地网的。
你既然搜到这衣服,我就跟你们走,该怎么打,怎么罚,我领。”
她明明是被问罪的人,却平静得如同她才是那个主审官:“老太太,实话跟你说了,我没有偷情,也不是什么崔莺莺。
但这衣服的来历,我不能告诉你,你信也好,不信也罢。审我也审不出结果来,你直接罚我好了。我认罚,但有三件事,我说在前头。”
她甚至和娄老太君讲起条件来。
“第一件,这事不关娴月的事,这衣服的事她全然不知道,你要罚罚我,别拉扯旁人,三婶你也用不着打娴月的主意,赵修和张敬程都已经提婚提到面前来了,你动不了她。要怎么对待娴月,我想老太太你也心里有数。
第二件,老太太你要罚我,不用让三婶参与其中,免得我娘回来,不好交代。
第三件,这事不关如意的事,我知道老太太你放不过她,怎么罚我,就怎么罚她,我们主仆一起对待就行。”她看着娄老太君平静道:“做到这三样,我就认罚,大家不必动手动脚,我也不用打个头破血流,大家难看。老太君一诺千金,你答应,我就信。”
娄老太君被她这冥顽不灵的态度气得浑身发抖。
“好,好好好!”她连说四个好,指着凌霜道:“你倒慷慨就义,省了我们麻烦,我就答应你,来人,把她跟我捆了,打二十鞭,扔去祠堂,她房中丫鬟也全捆了,一起扔去,任何人不得探望,她什么时候愿意交代了,什么时候来见我。”
众媳妇们一齐冲过来,立刻就把凌霜按住了,凌霜也不挣扎,乖乖受捆。
娴月一听到娄老太君的处置,顿时眼睛都红了。
“老太君,事情还不明白,就打鞭子,万一真相大白,老太君何以自处?”她这下是真急了,甚至质问起娄老太君来。
“她干下这样胆大包天的事,还问我如何自处?”娄老太君指着桌上的男装,怒道。
“是呀是呀,怎怪得了老祖宗生气。”娄三奶奶皮笑肉不笑地对娴月道:“说句不怕小姐恼的话,这还是我们老太君开恩,换了别家,小姐出了这样的丑事,别说打发去庄子上悄悄嫁了,就是悄悄勒死了,也没人说一个不字,还保全了家族的名声呢……”
“三婶既这样说,我就记下了。”娴月见事情无可回寰,也发狠笑道:“今日的事,我这辈子只怕都忘不了,也请三婶和老祖宗好好记住了。”
娄三奶奶还好,娄老太君见她这样,怒道:“你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娴月也索性撕破脸来,道:“凌霜是我在世上最亲的人,是我最好的姐妹,她的遭遇就是我的遭遇,她的命就是我的命。今日的事,十年二十年,到老了我也忘不了。三婶和你们能承受这代价,我还怕什么。
反正我又不是什么未来的侯府夫人,你们得罪得起。这句话你们听到心里就好了。”
她素来是一双桃花眼,生平未有这样发狠的时候,原来神色冷到极致,眼神锋利如冰,饶是娄三奶奶铁了心要斗倒二房,也被她这眼神看得心生寒意。
娴月用这眼神缓缓扫视满室的人,从娄三奶奶,到所有的管家媳妇,大小丫鬟,乃至于一脸盛怒的娄老太君,她甚至没有愤怒的意思,只是像是要把每一张脸都记住一般扫视她们,管家媳妇们竟然都低下了头,避开她目光,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