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1 / 2)

严峥关上灯,独自站到阳台上。外面一片漆黑,他点起一根烟,盯着鲜红的火光。他想着江禹鲜活的表情,觉得他比自己有生命力得多。

江禹是幻觉。

而幻觉的面孔是花。

严峥一直觉得自己体内沉寂着一辆永远不动的火车,他对感情一直很理智且克制,从不嫉妒、吃醋、也不够关心。爱情最好只是简单工整,他对一份扭曲丑陋的、强烈的感情冲动避之不及。

但爱情没有理想模板,不可能是一本教科书。有时它很肮脏下流,有时又令人毛骨悚然,甚至有时会让人痛不欲生。他应该知道,就像他该知道自己身体里的火车从来不可避免不可穷尽的Q-uN⑥8⑦⑤0⑨7②①疯癫。

他预见到明天早上它会错轨,将自己周身那些零碎的感情聚拢在一起,连同自己那一直暮气沉沉的心灵,义无反顾地奔向自愿沉溺的命运。

严峥把车开到医院的时候,江禹已经痛木了。他无聊地坐在医院的等候椅上,看着严峥跑到一楼缴费,又租了个轮椅推他去照CT。 严峥一边走,一边漫不经心地问:“你为什么打给我?” “没朋友,不行?”江禹奇怪地看他一眼,“而且你看起来也很闲。” 言下… 展开

为严峥擦泪,怎么先动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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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峥搓了一把脸,没在江禹家留宿,连夜回了自己家。他推出摩托,拧下油门,飞驰而出,鼓噪的心跳需要被引擎的轰鸣声盖过去。

即使是夏天,凌晨的风也带上一点寒意,路在十米远处就凝成无限延伸的黑暗,轮胎即将失去抓力的摩擦声令他肌肉紧绷,血管在太阳穴处突突跳动。

他缓缓呼出一口气,舔了舔发干的嘴唇。

窗外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摩托车引擎声,江禹问候了几句傻逼飙车族的父母,翻了个身,用枕头捂住耳朵。他放在床头柜充电的手机响了起来,发出嗡嗡的震动声。

妈的,傻逼。

他摁下锁屏键,直接挂断电话。

电话不依不饶地继续拨过来,他挂几次就拨几次。他骂了一句,眯着眼睛接起电话。

“...…找你爹有什么事?”江禹沙哑地开口,声音充满怒意。

“是我,”电话那头声音更低沉,“我现在在你家楼下,下来。”

江禹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是严峥的声音,他气笑了:“他妈严峥,现在几点啊?”

“给你三分钟收拾一下,尽快。”

“傻逼。”江禹打算挂电话。

“你关机也没用,我可以去摁门铃。”

妈的,要不是这是自己的手机他就真的丢出去了。

江禹痛苦地坐起身,脑子里把严峥强奸了19遍,随便套上一件T恤和牛仔裤。

楼下,严峥半靠在一辆摩托车上,车身冷硬的金属线条和本人倒挺像的。

“大半夜不睡觉,跑我家楼下扰民?”江禹走到严峥旁边,攀住他的脖子,收着力往他小腹锤了一拳。

严峥没躲,丢给他一个摩托车头盔。头盔是纯黑色的,侧面印着几根白色的竖条纹,护镜倒是很张扬的红色,看上去和严峥一样闷骚。

“打算飙?”江禹把头盔套在头上,漫不经心地坐到后座,“坐你这车绝对得摔吧。”

“放心。”严峥把自己的头盔戴好,拉下护镜。

摩托直奔郊区,沿着盘山公路一直开到顶。

虽然带了个人,但严峥没怎么减速,每小时九十千米的速度已经让江禹看不清眼前的风景,轮胎只是碾过路上细小的碎石就会引起车身颠簸,路过每个陡坡都让他有种死里逃生的感觉。江禹的视线剧烈晃动着,无意识地扫到严峥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