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备药你是不是疯了??”
张白?石见识过他发病起来?的惨状,就连那?会在淮东的时候, 太子想让他主?审顺便销毁那?些世?家贪墨的罪证, 他故意让自?己忘记吃药发疯将账本留下, 顺便让秦兰沁看见自?己发疯, 好推掉婚事一石二?鸟的时候,也?吃下了小部分的药, 保留一部分清醒呢。
“药方在哪?我替你去配...”他无奈道。
“不...”他神识越来?越混乱,却还是竭力指着床边那?条绳索, “把那?...那?个...绑...绑起来?...”
“我...我不吃药...”
“你都痛苦成这样了还不吃药!自?己的病,自?己心里都没点数吗??”
张白?石骂咧道,但?因为怕极了他疯狂的样子, 还是去把绳取来?,严严实实将他绑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被绑着的人看起来?奄奄一息, 张白?石吓得赶紧过去探息。
“我没事...”裴陆戟突然出声?,吓得他手一缩,
“挺过来?了...”
张白?石帮他把绳子松开,向?他汇报完案件的进展后,就忍不住问了起来?:“现在说吧,你为何不服药?”
裴陆戟冷冷地瞥他一眼,仿佛在提醒他注意自?己说话的语气。
张白?石立马就怂道,“唉,你这人...你说你平白?没事干嘛总一副凶狠的样子嘛...你这样会没有朋友,也?没有姑娘敢靠近你的。”
“我不需要朋友。”他冷冷道,“也?不需要别的姑娘靠近。”
“行,那?小雏...那?...那?戚姑娘呢?”
他沉默。
“说到征服女人方面,你就不如?我了吧?”张白?石终于拿捏到他的弱点,嘿嘿地笑?了起来?。
裴陆戟突然“噌”一声?从武器架上抽出剑刃横在他脖子,目光狠戾:“以后来?我这里,嘴巴放干净些...别用你的那?一套肮脏思想套我身?上,我不需要什么征服女人。”
张白?石这人就是风流了些,其实私底下对自?己妻妾也?好,对外室也?好,也?是好得没话说,好到甚至都有些耙耳朵,他就只敢在对感情一无所知的裴陆戟面前呈呈威风罢了。
“对...对不起,少仲兄,不说了...不说了,把剑放下吧,不是征服女人,不是...是...被女人征服...行不行?”
听到这里,他似乎起了些兴趣,收起剑,皱眉道:“怎么被...被她征服?”
张白?石则只关心别的:“你先告诉我,你为何不服药,连药都不备了,之前在淮东,是为了借口不同太子同流合污,那?现在呢?又为的是什么?”
裴陆戟默了默,浑身?的汗液未干道:“其实...我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服旧时那?些药了。”
“我自?己翻遍了医籍,找到了一种方法,从前服用的那?些药,多少总有些后遗症,而且需要依赖药性,永远没办法真正根治。”
“我自?己研制了一种药性温和的药,平日服了调身?体,等真正病发的时候,就靠着自?己的意志力熬过去...”
“熬过去??”张白?石想起他病发时骇人的模样,惊道:“那?种程度的疼痛,怎么熬得过去?”
“你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熬了?戚姑娘她知道吗?你让她搬去隔壁院子,也?是为了不让她看见你晚上发作的样子吗?”
他发出一连串的疑问,多管闲事得直让裴陆戟皱了眉,“你到底要不要教?”
“别着急嘛...你先回?答我问题先啊...”
裴陆戟恨不得将这么好事的他就这么当街扔出府,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