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也做了很不好的事情!你不要自责了···”
沉默着抽泣的女孩抬起头,泪眼朦胧望着女人,好看的脸连哭起来都带着别样的美感。
苏月言心砰砰直跳,在对方等待的眼神中不得不艰难挤出剩下的话。
“呃我、我当时咬了你···”
她声音细如蚊呐,绯色从脸部一直蔓延到耳朵上。几乎要在温度适宜的室内冒出汗来。
孟稚闻言只是怯怯看了苏月言一眼,轻轻吸了吸鼻子。
“没关系,毕竟那是我强迫你的···都怪我之前误会你喜欢女生。””孟稚带着浓重的鼻音开口,语气仍然非常柔和,善解人意得反而令苏月言心虚起来。
“对不起,你一定很难接受吧,对你来说是不是很恶心?”
苏月言一愣,虽然孟稚语焉不详,但她居然秒懂了“很难接受”指的是什么,脸上热度节节攀升。
她强装出正经庄重的表情,侧过脸咳了两声,但一开口就因颤抖的声线暴露了自己。
“也,也还好是有一点···”
等等?自己说了还好?
女人还没来得及自我怀疑,孟稚突然从对面的沙发上起身,她身姿轻巧凑近过来,那张梨花带雨的漂亮脸蛋带着耐人寻味的表情。
苏月言条件反射的架起两只手臂挡在身前,反倒被身材娇小的孟稚压制了气势,背部紧靠在沙发垫上,僵硬着身体六神无主。
但孟稚并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举动。
她只是缓缓坐到了苏月言旁边,隔着适当的距离,将两只手交叉放在膝上,抬头仰视着对方,给予女人足够的安全感。
“姐姐,你有认真考虑过性取向问题吗?”
苏月言没有回答,表情很不自然。
“你谈过男朋友吗?”
“会对同性产生好感吗?”
“以及上次,你有对我产生性欲吗?”
即使问出这样的问题,孟稚的语气却很认真,带着循循善诱的意味。
“你知道吗,有个说法是,区别一个人是否是真正女同的关键因素在于……”孟稚将上半身向苏月言倾斜,对着她耳边轻声细语。
女人紧闭双眼,脸上露出不堪忍受的表情,将头偏过去,露出红红的耳朵。
“这很重要吗?反正跟你又没有关系。”她轻轻喘了口气,语气沉重。
苏月言从没想过这些问题,或者说,刻意逃避这些问题。
成长于教师家庭中,双亲都忙于工作,父亲对她不闻不问,而母亲则为她设下了种种苛刻的教条,几乎成了冷漠以外的某种补偿。
她从小到大所接受的家庭教育古板迂腐:只准跟好学生做朋友,必须按时回家,除了学习之外不能有别的兴趣。至于恋爱和性等话题,更是被划分为绝对的禁忌,谈之色变。
小学时大家懵懵懂懂,初中则到了青春萌发的年纪,班上流行恋爱文学杂志、漫画,苏月言也曾从要好的女同学那里借阅、偷偷带回家,结果被母亲翻出来的结果十分惨烈。
她挨了几巴掌,看着满地的书籍碎片,在冰冷坚硬的瓷砖地板上被罚跪几小时。由于没有零花钱再买一本书,她带着淤青和不安彻夜难眠,第二天上学只能和同学不停道歉,尴尬难堪的场景深深刻在记忆中。
不要让父母丢脸,不要走上歪路,不要变成”你同学那种人“。
成年以前苏月言谨遵教诲,越发孤僻怕生。成年以后更是早早被勒令毕业以前不准恋爱。大学期间她除了吉吉以外几乎不和别人来往,不参加社团活动,连班上人名字都不记得。偶尔有过来表白的陌生男人,充满侵略性的目光只会引起反感。
而离开那个令人窒息的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