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笑还笑,有那么好笑吗?”
她用要杀人的眼神盯着仍旧笑个不停的季桔。
“···不是,我没想到这么搞笑···哈哈哈哈”
季桔伸手抹去眼角的泪花,揉了揉笑的发酸的脸,仍旧意犹未尽,一见到苏月言悲愤的表情就再度“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说真的,我要不行了哈哈哈。”
“你当时聚会前那紧张劲儿,天天找我说这说那,我还安慰你又不是网恋面基,没想到真的演变成咳咳,好了我不说了。”
季桔看着面前越来越近的拳头,立刻收敛笑容做举手投降状,满脸肃然。
苏月言收回手,给了她一记眼刀后躺倒在柔软的地毯上,拿了个抱枕把脸埋住。
“她说自己直女微双,这到底是什么啊···”闷闷的声音传出来。
季桔也顺势躺倒,吊儿郎当翘起一只腿。
“不知道啊,你前面不是说被删了她还在用别的途径骚扰你吗?好像那种阴魂不散前女友哦。”
“滚,你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苏月言气的立刻翻身坐起,拿抱枕把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季桔砸的满地乱窜。
与此同时。
稠密的黑暗笼罩着闹市区外的群山,别墅内灯火通明,天花板上高悬着华丽的法式吊灯,明亮刺眼,宽阔的客厅内门窗全部紧闭,空气好像凝固了一般。
西装革履的男人背着手不断踱步,铮亮的皮鞋在光滑的地板上发出令人烦躁的摩擦声,他没有分出视线看孟稚一眼,却好像无声的观察着她的反应。
孟稚身上穿着休闲连帽卫衣,在室内华丽的法式装修中显得格格不入。她低着头靠坐在宽大的扶手椅上,眼神投往自己脚下的地毯,描摹着那些复杂的花卉纹路,神色安详,仿佛根本没有注意到此时令人紧张而烦闷的氛围。
直到男人停下脚步来到她的面前。
他脸上挂着老派的严肃表情,皮肤在过曝的灯光中罩上一层灰色的金属光泽,眼窝深陷,用审视的目光扫过她身上的衣服。
“我会辞掉上个安保。”
男人缓缓弯下身子,扶住孟稚的肩膀叹了口气,同时目光捕捉着她脸上任何细微的表情变化。
“下次不要再做让爸爸担心的事了,好吗?”
他语调温和,像是在表达关心,脸上僵硬的皱纹却好像暗藏着冷漠和麻木。
孟稚终于抬起头,偏头看向男人粗大的、空荡荡的手指,随后转而凝望着他的脸,想找出任何怨恨或者悲伤的痕迹。
“对不起,父亲。”
她表情顺从而略显胆怯,搅在一起的手指微微颤抖,因为高度紧张而再次将头耷拉下去。
男人似乎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漠然收回目光,直起腰理了理一丝不苟的衣领,转身去门口拿衣架上的风衣。
孟稚立刻起身,跟在身后将送他出了别墅。
她目送着男人走进远处的夜色里,原地站了许久,表情被背光的阴影吞没,消瘦的影子映在门口的石板路上,被道路两旁修剪得当的花丛包围着。
女孩黑沉沉的眸子暗含嘲讽,仍旧烧着先前那片暗火,愈演愈烈。
心里是令人喉咙发紧的苦痛,她分不清哪处来源更多。
脑海中,苏月言和身边女人亲密的场景仍旧历历在目。她像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一样蜷缩在阴影里,仍旧只能做盘桓在暗夜里的幽灵,兜帽下的眼睛闪着惊愕和仓皇,燃着熊熊妒火注视着那一切却从来不被人所看到。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是我,是我先。明明是我先来的……你先看到的不是我吗?
孟稚缓缓蹲下身子,心里那种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