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稚的声音听起来又痛又畅快,而这种畅快无疑不是苏月言想听到的,却又是和她现在所做的事相违背的。

她模模糊糊察觉到自己在往一条不归路上走,却又克制不住渴望,只能将这种似是而非的情绪解读为愤怒。

对孟稚所作所为的愤怒。

苏月言像食肉动物一样张口,再次狠狠咬在孟稚另一侧大腿上,用尖锐的犬齿去碾磨薄薄的一层皮肉,带着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力气缓缓加重。

而猎物毫无抵抗之意,只有颤抖的肢体表明了她所受到的折磨。

女人注意到了这种颤抖,耳中却没听到任何动静,变本加厉发狠咬下去,像被拴住的狗尽力去啃噬骨头似的伸长脖子,用舌头重重舔舐那些红的发紫的牙印,加长、延伸这种痛感,

直到孟稚白嫩光洁的大腿内侧布满红紫相间的印痕,像是遭受了什么非人的虐待,她搭在苏月言肩上的腿止不住的微微颤抖,上半身弓成一个漂亮的弧度,双腿之间那一处水泽更亮了。

但是仍旧没有声音。

苏月言中邪似的死死盯着自己留下的痕迹,内心却渴望再次听到那些原来觉得不堪入耳的喘息、娇吟。

她缓缓喘息着,将目光投向先前不敢看的那处娇艳。

水色彻底打湿了花朵,甚至润湿了周边的杂草,虽然仍未绽放,却好像在微微呼吸着,在周围皮肤的姹紫嫣红中充满了脆弱又诱人的生命力,吸引人去采撷、去欣赏它绽放。

苏月言呼吸声越来越重,被自己的渴望缓缓压弯了腰,缓缓靠近那处待放的芳泽

“嗡~”

兜里的手机振动起来,同时惊醒了两人。

女人猛的直起腰来,脸上竟然有几分被打断的茫然,她第一反应去拿手机,却忘了自己双手被束缚,身子一歪,又被勾着脖子的力道拖回正轨。

孟稚缓缓放下双腿,从沙发上直起身,脸上是未散的情欲。

她神色平静,伸手去拿苏月言兜里嗡嗡作响的手机,女人沉默着低头,并未挣扎。

前者扫了眼屏幕,看也没看就点了接听,贴心的将话筒放到苏月言嘴边。

“我靠,你人呢?!零点了!”

季桔咋咋呼呼的大呼小叫传到耳边,苏月言才突然从恍惚中醒悟过来,好像被拉出了幻境,重新来到了现实世界。

“你还能接电话啊!我现在正准备报警呢,以防万一才给你打一个试试。”

“······”苏月言沉默着,她眼观鼻鼻观心,目光快把地板烧出个洞来。

“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被威胁了?我现在就报警!”

现在报警?

苏月言脑海中浮现刚才牙口肆虐下那片斑驳不堪的肌肤。

她毫不怀疑,现在如果真的有警察过来,被抓的一定是自己,毕竟实实在在的痕迹比话语要有说服力多了。

“没有,我没被威胁。”

她立刻反应过来,又呐呐补上一句。

“不用报警,我没什么事。”

“···真的?”

吉吉的语气狐疑,女人还想再解释几句,耳边那只手却利索将电话收回,轻点下屏幕后扔到自己身后。

苏月言的视线追随着手机,不可避免和沙发上的人对上了。

孟稚架腿而坐,衬衫下摆重新将那片神秘地带遮盖起来,正抬手将一头泼墨似的秀发拢到耳后,眼里带着戏谑,静静盯着她瞧。

女人目光躲闪,不知怎么自己反倒成了心虚的那一个。

她虽然内心认为自己应该趁此机会让对方放自己走,应该说“我出于好心才不报警”,可是却怎么也开不了口,骗不了自己更骗不了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