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皇间她来不及转身,身后的人已经抓住她腕部的镣铐迅速向上抬,柔韧性好的人或许可以承受这样的肢体拉伸,而苏月言已经迫不得已弯下腰,像是被逮捕的犯人似的贴着门跪下来,动弹不得。

女人卷发乱做一团,低头压抑着喘息,努力不让自己痛呼出声,一只微凉的手靠近脖颈处,吓得她一个激灵。

那手在温热的发丝间穿梭着,随后将她后侧的头发拢到一边,往她脖子上戴了什么东西。

“唔唔!”

苏月言嘴中的喊叫被那块布料堵住,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徒劳挣扎着,身后那人紧紧按住她小臂,提着她手腕的位置紧贴住背脊一路上移。

她无从得知身后的人究竟做了什么,但很快便发现自己两臂的挣扎范围越来越小,手腕处的束缚被什么东西扯住,另一端好像连上了脖颈。

直至上半身完全动弹不得,陷入和上次相似的处境。

女人像鹰爪下的兔子般拼命扭动身子,挣扎着想转过来,对方此时却恰好松手退开了。

她如坠五里雾中,成了瞎子、哑巴,背部贴着房门,竖起耳朵去听周身动静,然而只有自己剧烈的喘息声在黑暗中清晰可闻。

紧张的氛围不断发酵,她终于忍无可忍,情绪崩溃了似的发狠去踹门、用各种方式撞门,内心祈求着有谁能路过,能救她于水火之中。

门砰砰作响,然而屋外却没有任何动静。

绝望中有另一个人的体温从正面缓缓贴上来,一手绕上她脖颈,另一只手按住她腰后,将她拢进亲密无间的拥抱中。

“别怕···姐姐别怕。”

是孟稚的声音。

她柔声安慰着,轻轻摩挲着女人微微颤抖的背脊,像安抚一只受惊的动物。

苏月言一瞬间产生了错乱感,就好像此刻这个密不可分的拥抱才是真的,恐惧和慌乱都是黑暗引发的错觉。

柔软而富有曲线的身体好似奇异的起了些安抚作用,也许人类天生喜欢拥抱,女人渐渐停止挣扎,开始深呼吸。

过快的心脏在胸腔里不安分的宣泄着情绪,好像快要坏掉的引擎。

搂着她的人将头侧靠在心口聆听着,这个拥抱在寂静中和时间一同停滞,直到女人心绪逐渐放缓,对方伸手轻轻摩挲她的侧脸,随后竟扯出了苏月言口中的布料。

“开灯,松手。”

苏月言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足够平静。

腰间的手臂紧了紧,随后竟出乎意料的松开了,对方灼人的体温随着一同消失。

女人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挣了挣仍旧无法动弹的双手,左顾右盼着尝试在一片黑暗中辨认方向,或是弄清对方去了哪里。

“啪嗒”一声灯光亮起。

她扭头去看,身后果然就是刚才那道门。

苏月言眼里闪过犹豫之色,然而随即察觉到有人走近,她放弃逃跑的念头转过身来,后背撞在坚硬的门板上,一脸警惕。

灯光下,孟稚赤着脚踩在地毯上,她穿着宽松的白色长袖衬衫,下摆一直垂到粉嫩的膝盖上方,露出两条纤细白皙的腿,看起来像个偷穿大人衣服的孩子。

那张柔和的脸微笑着,竟然到现在还端的一副无辜神情。

而苏月言没想到对方这时还能如此气定神闲,她咬牙切齿,一副恨不得吃了对方的样子。

“给我松开,我不会再跑了,我们可以好好谈。”

孟稚眨眨眼,做出苦恼思索的表情,随后干脆利落摇头拒绝。

女人眉头一跳,忍住骂人的冲动,压抑着面部表情深呼吸,平静一番后才继续对话。

“你到底想干嘛?”

孟稚眯起眼睛笑的更甜了些,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