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咳嗽,像是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出去似的,狼狈到涕泗横流,逐渐喘不上气,泪眼婆娑的脸上只余痛苦。

快要窒息的呻吟碎成片段从喉间溢出,她浑身发冷,脸上又像高烧不退似的,咸涩的液体烫的灼人。

眼泪像流不尽似的,不知过了多久,苏月言却说不清自己为什么哭,只觉察喉间的痒意消失,她渐渐能够呼吸,能够听到寂静。

脸上有潮湿的、温热的,带着黏腻的水渍。

水渍贴着她的面部轮廓滑行,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

她嘴唇微动,回忆起孩童时期舔舐心爱的糖果,好像也有甜味蔓延在舌尖似的,奇异的感到被安抚了。

喉间的沙漏被暂停,急促的呼吸,供血。心脏在胸腔里振翅欲飞,有什么沉重的东西覆了上来,

像一座囚笼似的将它牢牢包裹。

隔着监牢的骨窗,两份心跳在遥遥呼应。

“砰砰”

“砰砰”

苏月言蓦然惊醒。

有人压在她身上,舔舐她的脸。

“呃!!”

被压在下面的女人下意识惊叫,口中却提前被塞进了不知什么物件,喉间只溢出一声压抑的叫喊,徒劳的在浓重如墨的黑暗中瞪大了双眼。

恐惧令她浑身战栗,像被鹰爪按住的兔子似的试图拼命挣扎,随即却发现自己双手被交叉固定在头顶上方,两腿被什么东西锁在床尾两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