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冷气嗡嗡作响,整片落地窗外是中式小桥流水的独院,路灯映亮一点玻璃,透过反射光看,能看见别墅客厅里两个吻作一团的男人。

黑色衬衫那个亲得凶,动作占有欲极强。浅色衬衫那个搭着他肩,手里仿佛牵了条隐形锁链,偶尔捏一捏对方后颈,抑制住对方想吞下自己的欲望。

气质长相都大相径庭的两个人,这样一看,居然有种奇妙的相配感。

别墅客厅没有任何器具,他们转脚去了浴室。

蒸腾热气弥漫,梁嘉树放满快一池的热水,低头吻住坐在浴缸边的路池,像扒开美人鱼身上的海藻一样,一点一点将他从衣服里剥出来。

哗啦一声。

美人鱼路池转眼沉入浴缸。

梁嘉树很快起身,单手迅速脱掉衣服,蓄势待发。

谁知再一回头,就见浴缸里的人忽然冒出来,白皙指尖抓着开始掉色的发根,啊哦一声:“梁嘉树,我褪色了。”

一次性染发喷雾显然没有染发剂牢固。

气氛从十八禁忽然变成尴尬掉色现场。

路池上半身滴滴答答,蓝绿色发梢也不断滑落同色水珠,啪嗒啪嗒砸在漂亮锁骨,又顺着冷白皮肤往下落。乍一看去,像一颗头顶在褪色的卷心菜。

梁嘉树一顿,忽然走过来蹲下,面无表情摸了下他的掉色菜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