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梁嘉树的心脏仿佛泡在窗外阴冷的雨中,潮湿发寒。
路池抬手撩起额发,片刻,听见他忽然嘶哑开口:“这算什么。”
路池:“嗯?”
梁嘉树盯着路池浅褐色的眼瞳,明明身体很兴奋,表情却像死了几百年的尸体,毫无波动。
他没什么感情地说:“分手炮?”
给他一点甜头。
让他这只疯狗能放过自己。
路池一顿,片刻,忽然很轻地笑了起来。
男人没有回答,垂眸单手按住他聒噪的嘴,漫不经心继续动作。因为三天里被人偶强.行.榨//的次数太多,很快就眼尾烧红,漂亮的喉结开始滚动。
这是他快到的前兆。
梁嘉树和他搞过太多次,下意识就死死锁紧缠住男人身体,因为对方急促的呼吸而同样急促,因为对方紧绷的肌肉而同样紧绷。
路池这个时候通常不会沉默,会贴在他耳边叫,嗯.啊哼着叫他名字。声音沙沙的、高昂的、轻柔的、短促的、低哑的......
他天生浪.荡。
梁嘉树没办法抵抗。
每次做,梁嘉树的身体会跟随路池的节奏走。
他快他就快,他慢他也慢,他刻意勾引,他就只能当没自尊的秒男。
床上床下。
梁嘉树在路池面前都没有自尊。
所以他强行拉住路池的手,和他十指紧扣,吻过去还想取悦他。路池笑起来,刚到过的声音很哑,笑着回吻安抚:“嘉树,不分手。”
不是分手炮。
梁嘉树一顿:“...什么?”
路池眨眼,收回自己被咬住的舌尖:“嗯......也许叫复合炮?”
路池本来就没想过真的分手。
而且也分不掉。
梁嘉树表情有些空白地看着他,像是被天使从地狱中捞起的恶鬼,片刻,声音很嘶哑:“但你说,我关不住你。”
路池挑眉:“你真的觉得可以永远关着我?”
他不是那种随意被摆弄的人,给梁嘉树三天时间缓冲,已经算极大的纵容。
只有路池愿意的时候,牢笼才可能成为牢笼。他不愿意,就不会被任何东西困住。
梁嘉树倏然沉默。
路池低头看了眼他们彼此狼狈的身体,指尖捏住梁嘉树后颈,力度很轻:“洗个澡,然后吃饭。”
“我们边吃边说?”
“......”
梁嘉树向来没办法真正拒绝路池。
于是二人很快转战浴室,梁嘉树又一次熟练地给路池调水温。浴缸溢满热水,他还想再来,被路池笑着用力将头按进池底,看见他高高在上地挑眉。
路池轻笑警告:“梁嘉树,再疯我真的会扇你。”
分开才一个月,梁嘉树却觉得他好久没用这种语气和自己讲话。
以至于梁嘉树瞬间绷紧身体,在窒息中死死舔.吻路池的指尖,倏然s出。
路池很淡定地收回手,踩了踩他的脸,言简意赅:“快点洗。”
“嘉树哥哥,我饿了。”
......
从浴室出来已经深夜。
窗外暴雨哗啦,淅淅沥沥声中,室内暖气在玻璃窗上熏出白雾。
路池换了身宽松睡衣坐在岛台前,支着头喝热水。刚被吹干的额发柔软垂落,发梢贴在细白的后颈,蓬松微卷。
梁嘉树站在厨房,忽然闪过分手那天的夜晚。
同样是暴雨夜。
同样是他刚给路池吹完头发,准备做饭。
梁嘉树瞳孔一缩,应激般忽然转身,上前抓着路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