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忘记最重要的事。
他还有一场恋爱要和姐姐谈。
这是晚春的风,吹弥的迟熟。
于是接下?来的日子里,李尽蓝像个热恋期的初男一样,邀请姐姐去各式各样的地方。有时是咖啡厅,有时是电影院,有时在李尽蓝的办公室里喝下?午茶,有时也在黄昏时分驱车兜风。
不?过,也许是一头兽物的本性。
他只在自己的领土才放下?戒备。
那份戒备并非有意为之,是李尽蓝对于整个社会?的一种疏离。从小?到大,他并非不?擅长与人交际,而是采取非必要不?交际的原则。就连自诩是他朋友的巫染,在李尽蓝看来也是外人。
李尽蓝十?分孤僻,谢欺花想这不?是他的错。你养的小?狗出门在外不?搭理别?的狗,但?它在家里仍然对你摇尾巴。或许占有欲略强,但?可以接受。因?为她只要给他一点好,他幸福得要命。
那她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回国前一周,阴雨连绵。
难得整个周末窝在公寓。
昨晚折腾到后半夜,谢欺花临近中午才起来,还是困的不?行。李尽蓝把午饭做了,让她吃完再睡,不?要把胃伤了。这家伙的原话是:“昨天一直顶它,今天又?饿它,保不?准会?坏呢?”
谢欺花龇牙咧嘴地爬起来揍他。
李尽蓝的叫醒服务就算完成了。
吃完午饭,李尽蓝在沙发上批文件。他的公寓里没有书房,他至今都习惯在客厅里办公,是从旧屋留存下?来的陋习。除此之外,他想在办公的时候尽可能地看见她,可爱迷人的姐姐。
谢欺花在拿他的平板看电影。
他忙完了,凑过去分只耳机。
是一部烂俗的都市爱情片,谢欺花很快就不?想看了。她扔开平板,靠在李尽蓝的肩上出神,突然问起他在国外上学的日子:“我那时候还以为你不?打算认这个家了呢!小?兔崽子!”
李尽蓝说不?是的,他坦白:
“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
“就……”谢欺花想了想,“像之前那样啊,不?是挺端得住吗?拿我内衣不?是一次两次,还是装得那么纯。”
又?说起第一回发现他作案,“我都佩服你,你还敢来试探你姐我了。”
李尽蓝轻声?:“那是你的风格。只有你,这么多年装作什么也没发生。”
“你理解理解我好不?好,大哥?”谢欺花没好气的,“我是个正常人啊!哪有人莫名其妙被?弟弟喜欢上就立马答应和他好啊?那种场景都是电视剧里才有的,到现实里吓都吓死?了!”
李尽蓝垂着眼沉默一会?儿。
“我是否,时常吓到你?”
“你才知道啊?你终于意识到了。”虽然这么抱怨,她靠在他肩头的脑袋半分未动,因?为说话,下?颚在小?幅度地震颤,像踩在李尽蓝落雪的心?里。
“不?过你还是说出来吧,吓我总比你没事吓自己好,免得吓到最后,一堆心?理疾病出来了。我至今认为,你那些心?理病都是上大学的时候得的!”
他突然错开供姐姐倚靠的肩膀。
谢欺花顺着重心?,落进他怀里。
李尽蓝俯下?身看她,非常认真、非常仔细,专注到需要拨开她脸颊上散落的发丝。姐姐眯着清冷的眼,不?适应轻微而躁痒的触碰。午后的日光落在她的鼻唇之间,是如梦如幻的虹彩。
“我总是梦到你。”他说,“刚上大学的时候我试着不?去想你,忽略你、忘记你,做了很多很多的努力,结果都失败了。”李尽蓝俯下?他足以支撑风暴的身躯,在她耳边低声?诉说。
“我也去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