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1 / 2)

庄筱婷递过来一只新牙刷,“哥哥说他没带牙刷,我寝室里有新的,你帮我给哥哥。”

小弟林栋哲重色轻义,“不给,给了你哥以后没事就来住一晚。”

周围人来人往,不方便说话,庄筱婷示意林栋哲跟着她走到宿舍楼的拐角处。

月光照在庄筱婷身上,朦胧温柔,楼边草丛中虫鸣声此起彼伏,庄筱婷轻轻牵了牵林栋哲的手。

一切尽在不言中,林栋哲心中的沮丧、甚至隐隐的怒气突然间烟消云散,他无奈道,“下个月没节日了,你哥不会再经常来了吧?”

庄筱婷低头微笑,笑容说不出的温柔腼腆。

林栋哲又道,“要不,我们以后节假日去同济?你哥节假日肯定不在同济。”

庄筱婷轻轻笑出声来。

林栋哲沮丧道,“你别笑,我先是盼中秋,你哥来了,盼完中秋盼国庆,你哥又来了,我今天盼你哥回去盼一晚上了,吃饭的时候我就盼着他回去,我们没准还能一起去校外转转,看电影时我还盼着他回去,我们可以一起送他去公交车站,一起走走,结果他就是不走,早知道咱俩该考北京的学校……”

庄筱婷突然向前一步,轻轻吻在林栋哲唇上,封住了他的喋喋不休。

柔软而温热的双唇蜻蜓点水般一触即分,锁住了心中的绵绵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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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东窗事发

青年篇

对上海来说,1987年和1988年的新旧交替并不平静,如果一定要用一个成语来形容,那必须要用这四个字,“祸不单行”。

1987年12月10日,路延线陆家嘴轮渡站发生踩踏事件,死伤人员近百人清晨,江面上大雾迷茫,轮渡停航了几个小时,轮渡站汇集了三、四万的乘客;浓雾散去,陆延线恢复航行,心急如焚的乘客们争先恐后向船上拥,发生了踩踏事故。

浦江两岸的交通两岸之间尚无可供车辆行人通行的隧道或大桥以极其惨烈的方式再次受到了关注。

1988年1月下旬,上海市甲肝大暴发1300万人的大都市里,感染人数竟高达29万余人。

街头巷尾人人忙于抢购消毒剂和板蓝根,黄玲打来电话,再三叮嘱两个孩子放假就回家,不要在上海逗留。

上海一下子成为了病毒的代名词,上海生产的食品、蔬菜都被封存,持上海身份证的旅客在外地吃饭、住店不易,被大多数店家拒绝。

巷子里的人家见了回家过年的庄家兄妹如见甲肝病毒,见了庄超英、黄玲都绕着走,连奶奶都给庄超英打了电话,吞吞吐吐地表示今年过年暂时不聚了。

庄图南很郁闷,向向鹏飞科普上海卫生防疫站宣传的医学常识,“饭前便后勤洗手就可以了。”

向鹏飞大笑,“那你肯定没事,林栋哲也没事,庄筱婷从小就把你们训练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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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鹏飞跑长途,收入是庄超英和黄玲的总和甚至更高,他本想过年时带大家出去好好吃几顿的,但庄家人无形中被关了禁闭,只能买了卤菜熟食、零食水果回家吃。

没人来庄家串门、拜年,一家人关起门来,吃吃喝喝看电视。

出于切身利益,大家都很关注上海的疫情新闻及相关报道,“漫步上海街头,不难看到马路两边大刷马桶的景观,更有甚者刷完马桶的水就直接泼在马路旁……,不符合卫生要求的粪便管理污染着沿海滩涂,包括毛蚶生长地,可怜的毛蚶这次大概就是这样做了传染甲肝的媒介的,时至今日,应该立刻把粪便管理问题提到议事日程上。”

向鹏飞看着新闻里破旧脏乱的弄堂,“不会吧,上海也太挤太乱了吧。”

庄超英一直留心上海新闻,闻言感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