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万一瓶的酒,和五十一瓶的,味道差距也没有那么大。

几百平方的房子,和几十平方的,两个人住也就用得到一个房间。

钱不重要。权却不一样。

遥想去年秋天,江雨浓还在为区区一个屈家的赘婿而苦恼。

甚至被那软饭男的侄子欺负得必须去酒吧买醉。

曲明渊就觉得,这权,自己还是有必要争。

不求别的,只求护住她和江雨浓,还有她们说好的孩子。

她想给江雨浓能自由去做喜欢的事的底气。

不要像她曾经,一件想做的事都做不到,到最后,翻遍世界也找不到喜欢的事了。

“你真和那个‘朋友’交往了?”玉景憩的声音在这时传进来,打断曲明渊的思绪。

“已经订婚了。”曲明渊摩挲着中指的戒指,嘴角带着玉景憩看了会直呼“你是谁”的笑。

“真的假的,都不和我们说。还有你活着这件事。诶,我不会是第一个知道的吧?”

玉景憩想到这儿,突然想去炫耀一番。

反正就曲明渊这么高调,用不了两个小时,港城豪门都会知道这条消息的。

“你堂妹才是。”玉泠雪还是自己认出来的。

“……我要和你绝交!”这下玉景憩不高兴了。

合着要不是未婚妻的宠物生病了,曲明渊这个没良心的根本没有和自己联系的打算。

“绝吧。反正我,薄情寡义,冷漠残暴。”

曲明渊一个字一个字的蹦着,说的都是外界对她的评价。

“……你真的想好了?你家里恐怕没有那么好应付吧?”玉景憩已经被气的不想说这件事了。

曲家和她们家又没什么差别,宁可接受小辈不婚,也不可能允许她们和普通人在一起。

要不然玉泠雪的事,也不会那么惨。

像堂妹这么惨的,豪门一眼望过去还有几十个。

多的都快成普遍现象了,谁还会稀罕关心她们的感情状况?

“不是绝交了?别打我电话,不认识你。”曲明渊说罢,把电话轻轻松松的挂断了,回避了玉景憩的那个问题。

她又捏了下中指上的戒指,把它往上提,看见一个微红的勒痕。

左手无名指是已婚。中指却是订婚,或者热恋。

江雨浓或许是顾虑着她们那次求婚太草率,或许是觉得给她的戒指太素,没有给她戴在无名指上。

却也没有什么差别。

曲明渊本就没有考虑过恋爱,认定一个人,就不会放手。

戒指戴上,留下的烙印,一生也消不掉。

无论谁说什么。江雨浓都是她的未婚妻。

曲明渊调整了一下表情,回到房间,却没有看见江雨浓人。

“小雨?”是去卫生间了?

曲明渊心提起来,一双手忽然从背后伸向她的腰。

把她抱住,又贴上她的肩膀。

“……怎么了,小雨。”曲明渊稍稍偏头。

有光打落一片云,洒在江雨浓脸色。

溶着她的面容,叫人看不清她的眼,只能看见黑漆漆的睫毛扇呀扇。

曲明渊能感觉到江雨浓似乎是吸了口气。

又把气长长的吐出来。

呼进她的身体里。

“不开心吗?”曲明渊转过身,把江雨浓从窗帘的缝隙下拉进怀抱里。

“……你要一直一直,陪着我。”江雨浓锁住她的手,十指相扣着,用了力。

“我会一直陪着你。”曲明渊的头发擦过江雨浓的脖颈,在锁骨上留下一层痒。

“会一直爱你。直到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