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自称是她的家伙,说江雨浓配不上她(们)。

“我的想法不会改变。”白兰已经感应到江雨浓来了。

今天是工作日。按照惯例,江雨浓她们还在开组会呢。

江雨浓却这么义无反顾的赶来陪她,还是在她明明有人照看的情况下。

一陪就是一整天。

就这样傻乎乎的抓着她的手着急,还掉了好多眼泪。

“我喜欢江雨浓。我爱她,她明明也喜欢我。”她们分明双向奔赴。

白兰才不要这个莫名其妙的存在来横一脚。

“可你不想知道,你为什么会遇到今天这个情况了吗?”那个声音仿佛带上了诱惑力。

“不想让她过得更轻松,不想给她更好的生活?”就像在引诱白兰接受自己。

白兰还真被蛊惑了一瞬。

她确实想知道,债还完了,还有谁这么恨自己,用了这么卑鄙的手段。

也想让江雨浓不那么累,不必为了万把块钱和那群恶心人的同事逶迤。

“可你不会接受她的。不是吗?”白兰深吸一口气。

“……你会后悔的。”感受到一股强大的推力,那个声音叹息了一次。

这是白兰第二次听见这句话。

她不以为意,把那个声音困了回去。

同样,她的内心又碎了一次。

更多的记忆随着洪流,卷入黑暗。

白兰只来得及抓住有江雨浓的那部分。

她睁开眼,侧头,对上江雨浓的眼。

江雨浓几乎是瞬间崩出了眼泪。

她扑向白兰,死死的抱住她的脖颈。

“姐姐,姐姐……”她的眼泪糊上白兰的脸。

白兰也跟着鼻头一酸。

她也真是命大。

死里逃生,还能被喜欢的人这么关心的抱着。

白兰试着抬手去回应。

“小,小雨,太紧了……”她有点喘不过气了。

“啊抱歉,姐姐,我,我太害怕了……”她真的很恐惧。

好不容易拥有的温暖,如若就这样离开,她不确定自己能否承受住这种痛苦。

母亲走的那年,江雨浓才不过五岁。

她母亲和家里人关系并不好,来参加葬礼的,只有后来月月给她生活费的姨姨。

当时,江雨浓还不懂什么是死别,什么是失去。

后来她因为没有家长庇护,一次又一次闯出满心的伤后,终于理解那股迟来的悲伤。

她没法再忍受爱的人离开。

所以不愿意和太多人创建太亲密的关系。

朋友可以没有,爱人……不提也罢。

如今,白兰是她唯一亲近的人了。

“没事的,我没被撞到。”白兰抬手抚过江雨浓的背。

她没事,不过是想到礼物没了,给江雨浓顶多表白或许会失败,她可能被江雨浓厌恶,被赶走。

种种念想和躲闪时的冲击一块儿,让她昏迷。

后来迟迟不醒,也只是因为有那个奇怪的声音在和她说话。

“就是吓得。”白兰没说那么多,想尽量让江雨浓安心。

“嗯……但你一直没有醒。”江雨浓都快把自己揉碎,融入白兰的体内了。

“没事啦,现在我醒了。”白兰稍稍往旁边挪了个位置。

江雨浓顺势爬了上去,好好的和白兰抱在一起。

两个人贴了好一会儿,难得没有别扭,没有郁闷和心机。

“回家吗?”白兰轻拍着江雨浓的背,安抚她。

“嗯……”江雨浓抽噎着。“我去喊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