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呼吸随之变粗。扑在白兰脸上,把方才舔过的地方蒸干。

白兰嘴角凉得难受,她稍稍偏头,点了下那个印记。

江雨浓腾的一声放开了白兰。

“那我去洗漱了。”白兰多少有些挫败。

她叹息一声,爬了起来,给了江雨浓一个幽怨的眼神。

她进了浴室。江雨浓听着唰唰的水声,愣了好久。

而后她扑到白兰刚刚琢磨过的地方,把她的床单展开。

她看见了一颗青色的爱心。

* * *

夜半三更,江雨浓躺在床上,横竖睡不着。

如果是红色的心,代表的毫无疑问是喜欢。

可青色的心,到底是什么意思,她弄不明白了。

是戏弄她,还是随手一绣?

亦或者,看她床上是冷色调的,挑了个合适的颜色加上去,添上些色彩,也不至于突兀。

她很想问白兰。

碍于那心的形状,难以开口。

她兜兜转转的,摸到了脚下的被单。

重新抚摸过那颗心,她能感受到针脚的急促。

似乎是和时间赛跑,很想把它绣完。

这样的针脚里,会不会带上,哪怕一丝真正的爱?

还是,只是戏弄她玩笑?

第三次摸向那颗心的时候,江雨浓的手被囚住。

“又不睡。”白兰靠在她背上,手复住她的指尖。

“嗯……也没关系吧,明天是周末。”江雨浓自觉的往她怀里缩了缩。

秋天的夜很冷。

绣了心的被单很冷,没睡到的枕头很冷。

可白兰的怀抱始终如一,温暖的好似一个火炉。

“那,为什么失眠?”或许白兰清楚原因。

青色的心,青涩的心。

她无声的告白,江雨浓也许感知到。

也许没有,却也被含义恼得闭不上眼。

“可能洗澡洗晚了。”江雨浓不愿说。

白兰也就没有继续问。

她只说,“今晚有月亮。”

江雨浓也只回:“那我们去看看吧。”

两个人去了阳台。夜很深,汤圆是夜行动物,跑跳得正欢。

芒果都睡着了,小鸟站在台子上,眼睛闭得很死。

“就算没t有月亮,看看她俩,也觉得很治愈呢。”白兰伸手戳了下汤圆。

汤圆停止了跑酷,蹭到门口,等着一顿饭从天而降。

“是啊。我以前失眠的话,经常来阳台上坐。”

要不是她们相处的时日还少,她都要以为她和白兰说过这件事。

所以白兰才能那么准确的带她来看月亮。

“我也是。”白兰把椅子摆好,把汤圆放了出来。

“不过应该不能算失眠,准确来说是没人指定我的时候。闲了就会去酒吧的阳台,看看天,看看周遭自然。”

“心里的烦躁会消散不少。”她摸着已经和她很熟悉的龙猫,龙猫捉住她的手就想啃。

“不可以咬。”江雨浓管教了一声。

“你平时是不是拿手喂它啊,不可以,它会学坏的。”

白兰闻言,把龙猫捏着手捉了起来,搓搓它的头。“是吗?学坏了吗?小汤圆不乖。”

每次和动物说话的时候,白兰的声音都变得好轻柔。

不是做作的夹,也不是撒娇的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