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按理来说,他应该恨这个对他背信弃义的白眼狼,但卫可颂就是个喜欢逃避的弟弟,他怨卫静临,他狠不下心肠恨卫静临。
每当卫可颂被卫静临折磨得够呛的时候,他就会想起有一次卫静临无意之中喝醉酒对他说出的话:“可颂,这个世界上,只有你不一样的,他们都恨我怕我畏惧我,只有你不一样。”
卫可颂当时还觉得他哥喝醉了挺好玩儿,笑嘻嘻地逗他哥:“我不一样啊,那哥你说说,我哪里不一样?”
卫静临醉得摇摇晃晃,他脸色依旧是平静的。
卫静临伸出手来触碰卫可颂的脸,卫可颂仍由他触碰,还笑眯眯地侧头把脸颊放在卫静临被酒意熨帖得滚烫的手心里。
卫静临的眼神仿佛要把卫可颂嬉皮笑脸的样子刻在心口上,他靠在卫可颂的肩头上低语:“你不一样的,别人被我咬一口早就跑了,哪像你,我都说了要咬你了,要害你了,你还傻兮兮地留在我旁边,把刀递到我手上。”
卫可颂实在是被他哥这个把自己比喻成狗的说法逗得笑得不行。
卫可颂继续逗他哥:“我什么时候给你递刀子了?”
卫静临深吸一口气:“卫可颂,你知不知道,你今天说要把股份分给我一半,是什么意思,你知道我拿了这个股份,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把你搞下来了,你知道吗?”
卫可颂随意道:“行,那你搞吧,给我留点分红就行,我随便你搞。”
卫静临沉默了一下,似乎是被卫可颂的不求上进震惊了。
卫静临是真的有些醉了,对着卫可颂重复道:“.……你不要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心软,我是真的会下狠手的搞你的。”
卫可颂眼泪都快要被他喝醉酒的傻哥哥笑出来了,他哈哈大笑道:“搞搞搞,我随便你搞,我就你一个哥哥,你想怎么搞弟弟都行。”卫可颂眼带潋滟笑意道:“你把我搞死都行,哥。”
卫静临一言不发,但胸膛却剧烈起伏,骤然滚烫的体温携带着热气从衬衣扣泄露。
卫静临看着卫可颂的眼神露出压抑极为深沉的侵略性,像是要把卫可颂生吞活剥了。
他卡着卫可颂下巴的手掌无意识地收紧,仿佛是想要牢牢攥住这条刚刚大言不辞说怎么搞他都行的小滑头鱼,好叫卫可颂再也无法逃离他手心,好叫这个混球不能再跑到他心里来搅乱个天翻地覆。
但卫可颂却没有害怕,也没有逃开,他眼神柔柔地把脸放在卫静临的掌心上蹭,低声道:“你别多心了,哥,”卫可颂脸有些微红,似乎并不习惯于说这样的肉麻话,但最终卫可颂还是忍着羞意说出了口。
卫可颂低声道:“你也是这世界上,在我这里唯一不一样的哥哥。”
卫静临的越收越紧的手仿佛被火星烫了一下,迅速撤了回去。
卫静临眼眸深深,低头看着卫可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