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卫少,是个顶顶的好人。”
他停了停,又带着叹息道:“但是褚先生不是什么好人,他比你看到的坏多了,你能大大方方地冲动,他不能。”
“您一时冲动不过就是失恋之后大哭一场,卫少,但是褚先生冲动了,走错一步,是要被千刀万剐下十八层地狱的,他不会甘心自己一个人下去的,”老管家语调缓慢,宛若警告:“您不会想知道褚先生冲动起来是什么样子的,卫少。”
下山的车来了,停在门外,卫可颂就正对着门,老管家站在他背后。老管家恭敬地鞠躬,对着上车的卫可颂道:“卫少,您是天生金贵的好命,别拉褚先生这个天煞孤星的命格来糟蹋您了。”
“你糟蹋不起的,卫少。” 老管家温顺地道。
卫可颂对这老管家这么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地讽他,倒是习以为常。
这个老管家历来和卫可颂不太对盘,看着和蔼可亲,每次卫可颂来,老管家和卫可颂说话都是含沙射影把他好一顿讽刺的。
要是之前卫可颂被老管家这样讽了一定要好好炸上一次,要闹得褚明洲出来给他找一个公道。
但这次卫可颂静静地听完,只是道了一句:“我知道了。”
卫可颂拉开车门,在背后老管家愕然的目光,他回头大大方方地嗤笑一声。
卫可颂道:“别讽刺我了,我知道我才是天煞孤星,你们家褚先生是金枝玉叶,我这种二流子是高攀不起的,你和褚先生说,以后也不用担心我痴心妄想了。”
卫可颂眼眶泛红,握住车门的右手用力到指尖发白。
但他语气还是冷静自若,卫可颂可不想在这老东西面前掉价哭出来:“上次买的一卡车黄花梨木是我被坑了,我拉回家之后,现在都已经木头里面都已经发霉了,全他妈的是假货。”
他平静道:“褚先生当时没有要木头,没有要我都是对的。”
卫可颂轻笑一声,忽然抬手凶巴巴地擦拭掉自己腮边的泪:“毕竟我这种朽木,实在是不可雕也。”
头发花白的老管家愣愣地看着卫可颂干脆利落地上车绝尘而去,一时之间停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