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周韵连最习以为常的道歉也说不出来了。
“爱”?
是爱吗?
拿着“我用我的子宫孕育你,你是我的所有物。”这种话来控制她的人生,是爱吗?
她沉默着,足足沉默了许久,才轻声问,“妈妈您找我来,就是为了说这些吗?”
“我是听说你和小诚闹别扭了,那孩子向来懂事也对你好,你不要不知足搞你那些矫情的小脾气,别忘了当初你说要去融城时答应过妈妈什么,早早把婚事稳定下来才是你最要紧的事。”
“我知道了。”
偌大的客厅犹如抽走空气的真空状态,周韵平静,“妈妈说得对,我的确该顾全大局,我会和蒋诚和好的,您放心。”
电话终于挂断,那卡着喉咙的窒息感觉也终于消失殆尽。
明明通话时间只有五分钟,周韵却觉得过了一个世纪般漫长,腿已经麻了,她披着毯子起身。
阳台的门是玻璃的,透明。
蒋坤已经在抽第二根烟了。
外头风声浮躁,隔着玻璃似乎都在叫嚣,他却像是处于静谧之地,手中的烟明明灭灭,烟灰还未落到地上便被风卷跑,猩红的火在空中被熄灭。
周韵光着脚去找他。
在走到阳台附近时,却被那手边展柜中的一条手表定住了视线。
“咔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