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借着新老手机的来暗示我和谈嘉绪。我希望他能够懂得我的暗喻,又害怕他懂得。
我不敢开口提起谈嘉绪,怕提了之后,我们之间就没有转圜的余地。
新的手机是很好,可是我就是喜欢旧的手机。
新的人很好,可是我还是希望章言礼喜欢旧的人。
章言礼被我的语气唬住,他揉了揉我的头发,说:“不要就不要,怎么还生气了。哥哥知道你喜欢旧手机了,我们好好的,别吵架好不好?”
我点头。
章言礼哼着歌,拿了木吉他,坐在旁边,久违地弹奏了一首《雪人》的曲子。
有那么一瞬间,我想把他永远困在这个房间里,让他只能待在我的视野里,哪里也不准去。但当他看向我,脸上带着那么灿烂的笑容,我就不想困住他了。
他是雄鹰,是高山,是不被拘束的存在,我不能斩断他的翅膀,也不能像愚公一样移山。当然我知道的是,如果我想困住他,只需要我背叛他,稍微在背后搞一点手脚,他绝对会栽跟头。
到那时,我就能名正言顺地接管他的一切,斩断他的翅膀,将他困在阴暗的角落,让他只属于我。
“想什么呢?就跟要哭了一样,我弹的吉他就那么难听吗?”章言礼踢了踢我的脚腕。
我被他脸上愉快的笑容感染,也笑了一下,他夸张又做作地说:“我们蘑菇笑起来真帅。”
“哥,你爱我吗?”我问。
“爱爱爱。”
“你不会骗我对吧?”
“不会不会不会。”
“那你要记得你说的话,我会一直相信你的,别辜负我。”
“记得记得记得。”
他说什么话,在我这里都像是撒娇。
我大概有了自己的“哥哥”滤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