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殷默是许氏刚上位的太子爷,章言礼是许寄年身边最得力的部下。
这些年章言礼为许寄年做事情,尽心尽力,就连许寄年寄养在栎阳的私生子,都是章言礼在处理的。他知道许寄年不少私底下不光彩的事情,许寄年十分信任他,甚至还在遗嘱上公然写,如果章言礼想,可以随时取代了许殷默。
作为刚继位的许殷默,如何忍得下章言礼?他需要威信,那么第一件事就是要把章言礼的权力削弱下去。
“言礼哥,下个月我的订婚礼,拜托你和蘑菇一定要来参加。”许殷默说。
章言礼看了他一眼,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把自己逼得太狠。”
许殷默笑了下:“不会。”
许寄年重病,许殷默担起家族重担,需要联姻来稳定许氏的江山。许殷默的母家从旁支里精挑细选了一个傀儡,送到许殷默身边做夫人。
许殷默不能不答应。
可真要他放苟全走,他又不乐意。于是这两个人就一直僵持着,像是冤家。
苟全走时,他的围巾从肩膀上掉下来一截,我看见他脖子上全是青紫色的吻痕。有的简直像是被人很用力地咬出来的印子,不像是吻,倒像是野兽发..情后咬出来的齿痕。
十二月圣诞那天,章言礼生日。
因为许寄年在遗嘱里提及他,他成了海城炙手可热的新贵。许殷默远在欧洲谈合作,十二月圣诞夜前夕,也申请了航线,乘坐私人飞机回到海城,来替章言礼庆生。
许寄年将许氏里,最有含金量的地产和医疗器械行业都交到了章言礼手里。梁盛完全没有料到许寄年对章言礼能够器重到这个地步,他本想打压章言礼手里的恒锦,却不料反被章言礼算计。丰享怕被章言礼报复,于是将宇寰资本供出来。
谁曾想章言礼根本没有想过管他们,也没有将梁盛找麻烦的事情放在眼里。
我出院后,经济学的老师有给我推荐一个首屈一指的外资投行的实习工作。再三考虑过后,我决定放弃掉这份实习。
章言礼知道后,给我打来电话,叮嘱我在家里等他。
助理开车送他回来,他喝了许多酒,走路都成问题。
“为什么放弃众生投行的实习?”章言礼把我叫到跟前。他自己则坐进沙发里,把自己当一只兔子一样蜷起来,皮鞋不肯脱,又特别想要把脚放到沙发上。
我把客厅的灯关掉,帮他开了沙发旁的小灯,又握住他的脚腕,将他的鞋子脱下来,整齐摆放好:“我知道这份实习是你安排的。”
章言礼的眼睛微乜,他似乎不认为我会知道他给我安排工作的事情。
也对,在他眼里,我确实不是一个会注意这些细节的人。
长时间地装作乖巧的孩子,是真的很累,我要钻研章言礼喜欢我从哪个角度看他,怎样示弱才能让他多在意我几分。
“既然知道,为什么不去?不听我的话?是想被我骂了是吧?”章言礼问。
他带着云烟味道的手掌,贴着我的脸颊,掐住我的下巴,逼迫我抬起头看着他。他看透人心的本领真的越来越强了,这些年,我眼睁睁看着他从一个街头混混,到现在也能在海城呼风唤雨的能人。
他今年二十九了,越来越和当年青葱的少年渐行渐远。而我却仍旧记得他当年像一个英雄一样出现在我的世界里的样子。
“我想进许氏,帮你。”我说。
进许氏是假的,想帮他是真的,但更想的是,想要天天见到他,和他在一起,看他认真工作,和他在办公室里亲热,和他忙里偷闲地恋爱。
几乎所有热恋中的情侣都会想要每时每刻见到对方,我也不例外。
章言礼用手掌,拍拍我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