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小孩儿玩吧。”
章言礼没搭理他。
梁盛也不尴尬,似乎已经习惯了。他转身继续和朋友聊天。
我拉着章言礼,笔直地朝着我们的卡座走。刚走两步,就走成了一个“O”形,自己转了个圈,调头走到了章言礼怀里。
章言礼扶着我:“不能喝酒就别喝。逞能做什么?走路跟小企鹅一样,不怕摔的呀?”
我扯住他的袖子,紧紧攥住:“有你,不怕。”
我被扶到卡座里。许殷默和章言礼打了声招呼,章言礼应了。
他们继续玩牌,我靠着章言礼的肩膀睡觉。脸上热得像是发烧,温度持续攀升。章言礼化了淡妆,他说他十点在金洋有演出,十二点还要跑到咪咪的small bear小熊酒吧赶第二场演出。
我的手落在章言礼的腰上,他左耳的黑色耳钉换了,换成了一个银色的耳坠,上面有银色的链子。我抬起头看他,喉结忍不住地上下滑动。
许殷默眼神很深地看着我和章言礼。我的左脚被谁踢了一下,于是我回过神,收敛了自己过于迫切的眼神,低着头,闭上眼睛,继续靠着章言礼。
几年后,在我们都高中毕业上了大学后,许殷默有一次在聚会上,和我说:“我第一次知道,你以后肯定会喜欢上你哥,就是在我们去金洋那一次。你看你哥的眼神,跟金洋那些男人看你哥的眼神,没有什么差别。外人看一眼就能明白,你不是他弟。没有哪一个弟弟会用看情人的眼神看哥哥。”
其实我真的不知道自己看章言礼的眼神是什么样,没有人教会我,该如何去克制喜欢,该如何正确地对待章言礼,只有惧怕被章言礼抛弃的本能在规训我,让我要记得安分守己。
那晚,我看完了一场章言礼的完整演出。后来章言礼去小熊酒吧,我也跟着。菜菜他们因为时间太晚,便先行回家。
章言礼在小熊酒吧时,更加显得真实。他穿着黑色的背心,外套系在腰间,手上拿着电吉他,汗水依依不舍地从他的脸颊滑下,好像乐队的其他成员,都成了他的配角,分明在小熊酒吧的这次表演,他并不在C位。
小熊酒吧的顾客为他欢呼,有人打赏,还有人送花给他。章言礼下台后,就有侍应生抱着客人送的红玫瑰给他。章言礼无奈地谢绝了。
自从我和章言礼一起生活后,章言礼再也没偷没抢过,也没有再和别人打架。似乎这两年里,大家都忘记了,章言礼以前被称作垃圾,被人人唾弃。
晚上,章言礼骑车,我抱着电吉他,坐在他后面。摩托车刚要发动,邹乐乐忽然叫住他,章言礼于是下车,和他走到一边讲话。
“你为什么不答应梁先生的邀请?”邹乐乐问他。
章言礼似乎不愿意提起这件事:“他没有安好心,你听我的,别和他走得太近。”
“凭什么?要是没有他,你能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你天天去他那里做陪,不就是为了靠他的路子,进娱乐圈吗?梁先生手底下有娱乐公司,只要他稍微提一句,你就能空降了。”邹乐乐说,“你为什么不愿意让他把我们整个乐队带进去?”
“没有这么容易的事情。”章言礼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