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成了兄弟姐妹，不可笑嘛。”

程屿转头一看。

俊秀的青年耳边的黑发微翘，一双圆圆的眼睛在黑暗中熠熠生辉，是何倾悦。

“何总，幸会。”

何倾悦微微一笑，笑容纯澈自然，和程屿一起靠在了栏杆上，“啊，很久不见了。”

程屿点点头，有点感慨，上次见面还是某个混乱的商务会谈……

“我一直想跟你正式道歉呢，就怕你看见我就躲。”何倾悦呼吸有点急促，他也喝了不少，身旁的beta在暗夜的微光中，硬朗的轮廓柔和了不少，靠在栏杆上的腰身紧窄有力，让人心生遐想。

“你道过歉了。”程屿低声说道，勾起嘴唇笑容变得有点僵硬。

“其实是我不敢见你……不知道为什么，想起来要见你就觉得很紧张……”他干涩的喉咙咽了咽，手心也开始出汗，“虽然有点唐突，但是这次合作同一个项目也算是缘分，我们……可以做朋友吗？”

程屿站直身体，他嗤笑一声，突然上身靠近，双臂撑在对方身后的栏杆上，将何倾悦几乎困在自己怀里，“没必要吧……那次又不是什么美好的记忆，虽然我不至于产生什么阴影，但叙旧倒也大可不必。”

棱角分明的英俊脸庞离何倾悦很近，近到他稍微抬抬下巴就可以吻上那张冷漠薄削的嘴唇，他着了魔一样轻轻踮起脚尖印了上去。

温暖柔软的触感只维持了一秒腹部陡然巨疼，他挨了一拳弓起了身子。

他缩着肩膀，低着头一脸窘迫，“对……对不起，你离我太近了，刚刚没站稳才不小心……”

程屿的脸色极为难看，他蹙着双眉努力平息胸中的怒气，将对方拎起来盯着他，眼神寒气森森，“你们一个两个都脑子被门夹了？谈个项目就好好谈都凑在我跟前想干嘛？”

何倾悦有点懵，不知道所谓“你们”指代的是谁，他刚刚确实有点僭越，可那不是因为程屿突然离他那么近嘛，心猿意马很正常。

毕竟是有过亲密关系的人……

“对不起……你别生气，是我冒犯了。”何倾悦诚恳地道着歉，“你别放在心上，你对我排斥我也可以理解，我们可以先从朋友做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