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市是热带城市，一年四季都有花卉展。”程屿回头说道，飞机平稳以后，熟练地放下置物架，拿出随身的笔记本电脑，开始工作起来。

商务舱有wify，只是速度不行，他耐心地等待着，顺便回应霍一臣两句。

“你以前来过L市？”

“没有，路过算吗？”

“不算，李可说我们订的酒店旁边正好有热带植物园，有空可以去看看。”

“嗯，可以。”

程屿有一搭没一搭地和霍一臣聊着天，一直盯着电脑屏幕。

直到霍一臣凑得离他很近了，也没发现什么不对。

正好空乘开始餐食服务了，美丽的beta空姐温柔地笑着问他们需要什么饮料。

“程屿你需要什么？”

脸颊和耳畔若有似无的呼吸让程屿有点不适，他侧过头正好碰到对方额头，立刻抱歉地笑了一下，不动声色地拉开距离，对空乘说道，“一杯美式咖啡，不加糖，谢谢。”?

“我也一样，还有，不加冰，他的肠胃不太好。”霍一臣对空乘说道。

“好的，您对伴侣真细心。”空乘看着二人的互动，不由露出一脸真诚地羡慕。

然后，不等他们反驳就离开去准备饮料了。

程屿感觉有些脸热，可能是气温升上来了，他拉了拉领带。

“L市今天的气温在28℃以上，”霍一臣凑近往下扯了扯程屿的领带，“你再多开两颗扣子也会觉得热。”

程屿看了看自己笔挺的西装外套和熨直的条纹衬衫，又看了看霍一臣休闲的薄西装和短袖，咧了咧嘴角，“没事，我们只计划了一天，明天就回去了。”

“你带了合适的衣服吗？”

“没。”

按照以往的经验，程屿一般会关注出差目的地的天气，然而这次只是一天的短途，他一忙，就忘了。

“一会儿下飞机就把外套脱了，我带了薄衬衫，可能你穿了不合适，但是穿里面，看不太出来。”

“行，谢谢。”

L市会展中心在举办科技展览会，李可提前租了一个巨大的展位，并请商务公司精心布置了一番会场。

L市作为重要的金融中心，各类国内外投资公司很多，因此邀请函有选择性地给了几家有名的公募和私募基金，资产管理公司，其他投资者都是闻风而来。

现场热闹非凡，李可身穿红色风衣，脚踩白色小羊皮高跟鞋，一身精致的妆容，自信而美丽，由她简要介绍了南洋生物科技公开刊登的招股说明书，公司历史，股权结构和接下来股票发行方案。

接着霍一臣作为承销方代表向在场的投资商推介投资价值分析报告，他容貌出众，声音温和有力，自然而然就能吸引他人的目光。

不知不觉，他们的展区前汇集了不少人。

轮到提问环节的时候，大多由程屿和李可回答。

这些对于程屿来说早已驾轻就熟，他说话铿锵有力，又能不断地向投资者描绘公司远景，市场和财务上的问题也熟稔自如，很快就进入了状态。

现场就不断有投资者进行询价报价。

肖南一直在对现场投资者进行登记建档，记录他们的计划申购价格和数量。

现场一直热火朝天，连其他展位企业也纷纷前来观摩。

这次路演的任务不算重，投资商也都是问常规问题，因此到了下午，程屿就把现场主导权给了李可，自己下来当现场督导，顺便透透气。

“你好。”

程屿莫名其妙被眼前突然出现的青年拦住了。

一头乱蓬蓬的头发，戴着黑框眼镜的憨直青年有些腼腆地说，“你们展位的人气真高，好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