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了前段时间接受专访时的意气风发,如今想来,都是巨大的讽刺。

有哪个上市公司的老总,需要靠出卖肉体来获得100万封口费的价值置换?

他太得意忘形了,现实立刻给了他一巴掌。

他英挺的五官都被雨滴砸透,视线渐渐模糊,雨水沾湿了衣领透进了外套和衬衫,冰冷的湿意伴着秋风渐渐沁入了身体,冷得人牙关打颤。

可他却越来越清醒。

他想起小的时候,他才刚刚开始照顾礼晏,他真的是自愿的,他喜欢和同情那个漂亮得像瓷娃娃一样的男孩,然后随着他在学习做事的期间,一次次犯错,一次次累他生病,他被老爷子无情处罚,他渐渐明白了两人的差距。

他第一次有了模糊的阶级意识。

礼晏或者霍一舟这样的人,他们靠着父辈的荫蔽,很容易就能做到的事情,他再努力也没办法。

相反的是,外界的阻力一样也不会少。

就像那场可怕的轮奸,如果当时参会的是礼晏,根本就不可能发生那样的事情。

远处白色的车灯照射过来。

随着一阵刺耳的刹车声过后,一辆惹眼的黑色奔驰G系列越野车停在了他面前。

车窗摇下来,一张俊美的脸在黑暗中熠熠生辉,眼睛盯着前方,下巴倨傲地抬了一下,“程屿,上车。”

是霍一舟。

程屿不自觉地皱了眉头,一动不动。

“上车。”

冷意浸透了衣衫,他打了一个寒战。

雨声中,他浑浑噩噩地坐进豪车里,空调温暖的风吹着,鼻尖一痒,他打了个喷嚏。

“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他报了一个地址,然后车辆猛然加速,惯性使然,他撞到了前方座椅。

晚上什么也吃,又被按住狠操了一顿,胃部翻涌想吐……

车里沉默地可怕,气氛凝重又诡异。

程屿不知道霍一舟抽了什么风,亲自开车来找他,硬要送他回去。

他也懒得问。

霍一舟一路在雨中高速飙车,脸色暗沉沉地盯着路况。

他发现自己的信息素又不受控制了,没有发情那么严重,但就是忍不住去在意后面的那个人,无论是注意力还是信息素都在汇集过去。

离他太远了,应该让他坐副驾的……

他一个急转弯,后面那人撞倒在了车厢壁上。

他一脚刹车停在了路边,打破了两人之间沉默,侧头,“程屿,坐前面来。”

程屿摇摇晃晃地下车,皮鞋太滑差点摔了一跤。

霍一舟放在方向盘上的指尖动了一下。

好不容易程屿才俯身艰难地支起身体,这个姿势让他下腹部一阵紧绷,后穴处传来一阵尴尬的潮热,肿胀的穴口瑟缩了一下……

alpha的精液又流出来了……

恶心……但是吐不出来……

也不知道有没有把裤子弄湿,反正他现在全身都湿着估计也看不出来。

他自暴自弃地打开车门坐在了副驾的位置,系上了安全带的时候,才发现指尖冷得僵直,有点不受控制。

“啧,怎么这么麻烦。”霍一舟嫌弃的声音响起来的同时,温暖干燥的身体也靠过来,替他系上安全带。

鼻尖红酒味的信息素又浓又烈,让人眩晕。

头好疼,身体软绵绵的没有力气,不知道是因为感冒了还是信息素失衡症又发作了。

明明已经很久没有发作过了。

程屿僵着一张脸,没有一丝情绪,从侧面看,湿淋淋的头发贴在坚硬的轮廓上,显得沉郁又清冷。

还透着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