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瑜不是没想过叶呈可能会想要帮他,却没想到会是以这种方式。

短信里的“他们”是谁?

虞瑜猜不出,也不想猜,思绪混乱得如同海啸肆虐,头都跟着隐隐作痛。

“姐姐,我不是有意瞒着你的……我只是想让那些人别再来找你。”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叶呈一时也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跟虞瑜解释,是从他找了家里人帮忙调查虞瑜的家世说起,还是从他哥哥告诉他已经都打点好了说起?

但不管是从哪点说起,叶呈都必须要承认他自一开始就没想着留什么情面,尤其是在得知虞家曾经想要将虞瑜卖给一个老光棍之后。

即便一开始叶呈就有心理准备,料想虞瑜的原生家庭可能不太正常,却也没料到会是这样糟糕的情况烂赌暴戾的父亲,怯懦偏心的母亲,平时轻则骂重则打,自小到大少有关爱,甚至费尽心思想要榨干虞瑜,这个他们的亲生儿子的一切利用价值。

看到这些信息时,连叶呈见惯风雨的哥哥都忍不住皱眉,感叹虞瑜身世实在可怜。

叶珣没见过虞瑜,亦不了解虞瑜,叶呈却很清楚,虞瑜是不需要人可怜的。

即便有过这样凄惨苦痛的境遇,虞瑜也不自苦、不自艾,坚韧地生长着,这才有了他如今所收获的馥郁芬芳。

他的姐姐,是孤高皎洁的一捧雪,便是被人踩来踏去,也不会沦为污泥一滩。

叶呈的眼眶隐隐红了,并非是替自己委屈,而是为虞瑜感到心疼:“姐姐,那种人就是罪有应得,你犯不着为他担心难过。”

虞瑜蹙了下眉,意识到叶呈误会了,不由得去握住他的手,缓了缓语气同他解释:“你想多了,虞成勇就是死了也跟我没什么关系。我是担心你而已,犯不着为了收拾这种烂人搭上你自己。”

说到这,虞瑜明显有些惴惴不安:“你说你,做那么狠干什么?你找人打他一顿,或者多打几顿,把他给打怕了就好了。你砍了他的手,万一他来告你怎么办?他这个人我最了解了,一旦沾上了就跟块狗皮膏药似的,甩也甩不掉。”

虞瑜絮絮叨叨地说了这么长一通,叶呈的双眼肉眼可见地越来越亮,最后喜极而泣似的掉下一滴眼泪,嘴角却翘得老高:“姐姐,原来你是在担心我啊。”

“没那么严重,他本来就欠了债,砍他手的也是那些讨债的,再怎么找也找不到我这来。”叶呈不忘跟虞瑜解释清楚情况,只是别的地方他却无暇顾及。

他的眼泪来势汹汹,流了一滴便像是打开了水阀开关一样,堆在眼底的水光都哗啦啦涌了出来,连说话的声音都渐渐哽咽。

“姐姐……我吓死了,还以为你要跟我、跟我分手呢……”

“分手”这两个字,叶呈咬字很重,说得唇角发颤,那么在意,那么伤心。

不多时,虞瑜的手背就都被叶呈的泪水打湿了,心里也好似淋了一场雨,又湿又软,不可抑制地塌陷。

“没想跟你分手。”虞瑜哄小孩似的亲了亲叶呈的嘴唇,“怎么会舍得跟你分手呢?”

叶呈不满足于浅尝即止的亲吻,心道他又不是小孩子,当即抢夺主权,欺压着吮吻回去,细细密密地含着柔软的唇瓣,舌头也舔进口腔里乱搅一气。

“唔、嗯……”虞瑜轻轻地喘着气,难得也主动回应叶呈的吻,舌头与之勾勾缠缠、难舍难分,暧昧旖旎的水声在房间里响彻。

吻着吻着,虞瑜发现了叶呈的身体变化,短促地笑了一声:“叶呈,你好硬啊。”

叶呈神情略有懊恼,有点不甘心地问:“姐姐难道下面没湿吗?明明每次都湿得很快。”

遗憾的是,虞瑜这次还真的没有,至少没有叶呈那么明显。

叶呈发觉这一结论后,不死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