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也是个漂亮的女人,这一点李安然不置可否,因为他看到的那个女人,披头散发,声嘶力竭,确确实实像个疯妇。
谁看到这样的人应该都会避退三舍,可李安然是个医生,他既然被白熵带着来医治他母亲的伤,他怎么也是得上前的。
可是那个女人只是喊着:“滚!全部都给我滚!”
一边说着一边把李安然推开,甚至把那些药水和剪刀都丢过来,李安然避之不及,但白熵却护住了他。
护住了李安然以后白熵一个反身钳制住了他母亲的手:“你闹够了没有?你死了他也不会来的!还不如活着!!”
“滚……”那个女人看着自己的儿子,却更疯狂了,“你这个怪物,你滚!我不要看到你!我当年真该掐死你!”
白熵依旧死死的扣住她的手腕,脸上却露出了无比沉痛的表情。
“都是你!都是你!”那个女人哭泣起来,“你要不是个死同性恋!你爸会那么对我吗?我怎么就生了你?!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喜欢男人的肮脏怪物!”
当时的李安然震惊的看着白熵,他从没想过在白熵母亲的口里会说出这样的话。
“你到现在还信他这话?”白熵眼中全部都是伤,“那只是他不喜欢你却又为了得到你阮家的财产必须吊着你扯的借口罢了!因为你生出了个同性恋所以他才不要你?呵,放屁!”
那个女人跌坐在地上,无力的哭泣起来。
白熵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他只是不爱你了。”
说完这句话,白熵就走出去了。
白熵离开后那个女人总算是安静了很多,李安然迅速的处理完她受伤的伤口,出去找白熵。
那时的白熵正靠在车边抽烟,抽得很凶。听到李安然的脚步声,才抬头看了他一眼。
也是那一眼,李安然看到了白熵未来得及掩藏的痛与无助。
没想到事隔那么久,他又看到了一次,白熵这样难过的表情。
李安然就这样看着他,西边的太阳还没有完全落下,整个陵园被笼罩在一层淡淡的红色里,映衬得白熵更孤单了,仿佛世界就剩下他一个人。
那一刻,李安然真的想很上去,给他一个拥抱,就像很多年前他鼓励自己那样,安慰一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