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闻这话,两人立刻暂时性的掐断了话题,直接冲了进去病房。
而等他们进入病房以后,又双双急急的刹住了脚步,站在了门口的位置,因为他们看到医生努力的压住简茗。
“你身上有伤!不要乱动!”
“滚!滚开!别碰我!”简茗从小到大都很少大声的说话,此刻却是声嘶力竭,他的嗓子本来就已经喊得哑了,现在尖叫起来更加可怖沙哑,“滚!走开!不要碰我!不要碰我!”
白熵感觉自己眼眶瞬间干涩难挡,他暗暗咬牙,一个踏步冲上前去抱住简茗:“没事了简茗!这里是医院!这里是医院!他们都是医生,没有人会伤害你的!”
“啊!”简茗并没有被白熵的话语安慰到,反倒是这个拥抱的动作更加刺激了他,他尖叫一声后狠狠的咬住了白熵的手臂,那一下用力得周围的人们都倒吸一口凉气。
白熵咬住牙,不吭声,反倒是继续柔声安慰:“没事了简茗,已经没事了,别怕。”
可简茗还是死死的咬着白熵。
言希看不下去了,也上前来,搭住了简茗的手:“简茗,乖,松口。”
简茗依旧不动。
言希摸了摸他的头发:“是我,我是言希啊,我们好久都没见了,阿茗,你看看我。”
或许是白熵和言希的话语都很平静,简茗咬住白熵的力道也渐渐的松了下来,他缓缓的抬头看言希。
“阿茗,是我。”言希伸出手,碰了碰简茗的脸。
简茗的眼睛里一瞬间就涌现出了眼泪,他放开了白熵,言希代替白熵上前,拥抱住了简茗,安抚的拍着他的后背。
而白熵则后退了一步,低头看着自己手臂上的一排牙印,出血了。然后他又注意到了手臂上另一条伤疤,那是当初自己中了套和李安然发生关系的那个夜晚,自己往自己手臂上划的,划得特别狠,到现在疤痕也一点都没消退。
看着那还在渗血的小伤口和那道棕色的伤疤,白熵忽然苦笑了一下。
是了,自己已经和李安然在一起了,终其一生他和简茗都是不可能的,他们有着各自的人生与各自的终点,能拥抱他的,永远都不是自己。
白熵看着在病床上相拥的二人,终于还是转身走出了病房,坐在言希刚刚坐过的长椅上面。
也许这一生,他能担当的,永远都只是一个默默守护的角色。
而简茗想要的幸福,他就算用尽手段,也要把他推过去,谁都不可以伤害简茗,哪怕为此的代价是伤害别人。
白熵就这样在门外坐了很久很久,久到医生和护士们都不知何时退了出去,久到他几乎都快忘了李安然还没按约定的时间来,直到言希走出病房,叩了下病房门,他才回头看了他一眼。
“简茗叫你进去。”言希说。
白熵微微的怔了怔,透过玻璃看了一眼病房里面,病房里的简茗正靠着床,情绪似乎已经稳定下来了,右手挂着点滴,只是低着头看不清楚表情。
“他好点了吗?”白熵问。
言希没有回答,只是把门打开了一点,侧过身,让白熵走。
白熵重新走回了病房,站在简茗的床头,一时之间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那两人是一男一女。”简茗依旧低着头,声音很轻,说到这里的时候他似乎挣扎了一下,才继续说,“大约是你是仇人,我也不清楚,女的我没看到,男的的脸有些眼熟,只是一下子想不起来,但既然我见过,那应该是S城里的老面孔,二十几岁,还很年轻。”
“简茗……”白熵有些心疼,他知道简茗现在的状况其实还很糟糕,立刻说起这些对简茗来说简直是一种酷刑,他实在不舍得让他继续遭罪,“这些可以晚点说,你别着急,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