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擦干净之后的小脸更惹人疼了,说话虽然有些中气不足,语气却俏皮得很。

这让宋怀薇很是欣慰,便去跟院长进行最后的对接,由着两个孩子相处。

“不是。”霍凌琛回道,只拉着人往车上走。

季乐黎有些害怕,心跳跳得有些大声,撞得薄薄的胸膛产生了细密的刺痛,他咬住下唇忍了一阵,再抬起眼时眸中已经蓄了水,仿佛轻轻一动便要掉出来

“那....是要卖掉我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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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小心翼翼问道。

霍凌琛闻言思考了半天,到头来还是蹦出两个冰冷冷的字“不是。”

季乐黎已经被带着坐进了车里,车门关上后环境变得昏暗,车里遮光效果又好,这在五岁的他眼里已经是一片黑暗,在没有一定安抚下恐慌瞬间占据了大脑,苍白的小嘴一撇就要哭“呜....呜........”

霍凌琛牵着他的手在听到他哭后松开,小孩立马两个手一起抹起了眼睛,小手几下就变得湿漉漉的,霍凌琛显得有些无措,毕竟他从来没有安慰过人,甚至连正常说话都没有过。

眼看着小孩越哭越凶,他也只能干巴巴地“哄”了句“别哭了。”

“呜!呜呜呜.......”

小孩突然哭得更大声了,甚至可以称得上撕心裂肺,哭得浑身都在发抖,喘气声也逐渐不对劲了起来,开始隐隐有了倒气的趋势,脸上因为哭泣染上的红晕褪色似的一瞬间便白了。

霍凌琛眉头紧紧皱着,心里急着宋怀薇跟他说过季乐黎有先天性心脏病和哮喘,还给他看过联网病例,见状不敢耽搁,果断调下车窗“妈,弟弟好像不舒服。”

话音刚落,季乐黎便痛苦地抓着胸口的衣料直直栽进了他怀里,小孩软软的小小的一只,触碰到自己的时候像是有微电流经过全身,带给霍凌琛从未有过的感觉。

一时间他的双手都不知道往哪放好。

除了父母,季乐黎是第一个碰到他他却不反感的。

院长还没走,看见季乐黎发病一点不敢耽搁,忙从他的小包里拿出药,吩咐霍凌琛把人扶稳,往他舌下塞了一片药,拉开他的小袄子,手轻轻地帮他打圈揉着胸口,揉二十到三十圈后再帮他上下抚着顺气。

“咳....呜......”季乐黎这才能喘动气似的费力呼吸着,眼泪糊了满脸,睫毛全部被打湿成一簇簇地结在一起,淡紫色的唇瓣颤抖着,看得宋怀薇眼泪都快心疼出来了。

“怎么样了?小崽感觉怎么样?”她问道。

季乐黎说不出话来,眼前密密麻麻的黑点散的特别慢,心脏还是忽快忽慢地跳,一想说话就疼。

“不算严重,我刚来接任的时候小乐黎就发了一次送去医务室,好几个小时才能把眼睛睁开,动动手指,后来两天不戴着氧就要晕,应该已经好了怎么突然又发了。”院长手上不停,还在帮季乐黎揉按,疑惑道。

小小的胸膛院长一只手差不多就占满了,霍凌琛默默地看着,心脏跳动的频率变化在短短十几分钟里比十五年还要多,那张痛苦的小脸像被刀子雕刻在了脑海中,久久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