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乐黎的肾上腺素疯狂分泌,暂时压下了肋骨被震颤所产生的疼痛。

氧气罩被拿开,季乐黎喘得更着急了。

微凉的喷口贴上季乐黎唇瓣,耳畔的杂音被霍凌琛温柔的引导覆盖“小黎吸药。”

季乐黎听话地含住,努力地深吸一口气,冰凉的喷雾涌进狭窄的气管,止不住的痉挛让他一直咳嗽。

霍凌琛帮他顺着气,再一次按下喷雾按钮“小黎,呼吸。”

心电监护仪上的心跳已经高达一百三十五,季乐黎调整着气息,在慌乱害怕中稳住心跳。

“很好,小黎。”霍凌琛帮他轻轻捋着胸口,神情严肃。

等胸口堵着的棉花消失,季乐黎终于不再感觉一口气吸不到底,药效让憋闷消失,哮鸣音褪去后,季季乐黎紧绷的身体也随之软了下来。

他窝在霍凌琛胸口虚弱地吸着气,巨大的恐慌与委屈来势汹汹,季乐黎脑袋里回放着刚才的梦境,没忍住情绪。

“呜.....”

他开始哽咽,刚顺过来的呼吸再次变得混乱。

四周是熟悉的病房布置,耳畔的心跳声虽然不太正常,但依旧存在,季乐黎被子里的双手碰了碰大腿。

热的,还有温度。

还活着。

“做噩梦了?”霍凌琛听见季乐黎强忍着但无效的哭声,结合他刚刚昏迷中忽然不安的反应,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他低头看着小孩睡得乱糟糟的发顶,心疼地揉了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