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麻烦您接一下电话?”
不信?这什么意思。
岑溪满头黑线地拿过电话,更加后悔把车开回来。她就应该让车在路边放着,半夜被人卸掉轮胎也和她没关系。
听筒里,先传出一阵咳嗽,低沉急促,沙哑的声音像是含有沙砾,涩涩地摩擦过耳膜。
声音的主人似乎有刻意压制,可效果并不好,因为她仍旧能听见咳嗽声断断续续地跑出来,没有停歇。
过了一会儿,她才听见陈泽瑞那没什么起伏的声音。
"你没有我的电话吗?"人到楼下,却连电话都不是用自己的手机打的,就这么不想和他有接触,"还是说,你不记得我住在哪儿。需要我告诉你吗?"
话音里藏不住的虚弱,他病的好像比上次见面更严重。
岑溪顿了顿,不想和病人计较太多,"车我给你开回来了,你记得来保安室把钥匙拿走。"
陈泽瑞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岑溪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见,又将刚才的话复述一遍。
久久无人应答,头顶嗡嗡嗡的制冷机卡顿,滴的一声又重新运行。
"算了,你身体要是真的很不舒服,就等明早再让陈姐过来拿钥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