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笄礼都算上,也没有几个及得上我们家姑娘的声势浩大,连皇家都赐了珠宝金簪呢。”
京中高官显爵自然不少,只是肯为家中女儿及笄礼一掷千金大肆操办到沈家这种规模的到底还在少数。
碧玉年华,红衣笄礼,沈家女一场及笄宴,几乎遍邀了整个京城的权贵人家。
当时还有人怀着恶意揣度沈家怕不是揣着心思要把女儿送进皇室,才如此大张旗鼓。只是后来沈萧两家关系一直稳固,这些人才不得不承认,沈家单纯就是宠女儿宠得有些过头了而已。
“那你还记不记得,那一天,我摘下面纱时满堂寂静……”
“宾客们深吸了口气又忍不住屏住呼吸,她们是震惊于姑娘的美貌呢,”孙嬷嬷笑道,“记得还有人赞了一句‘倾国倾城,非花非雾,春风十里独步’,老奴识字不多,独这句诗记得最牢。”
“那么……为什么我没有被困在那一天?”
“姑娘?”
“或者那些出去游玩的日子,泛舟湖上、泡汤泉、打扮得漂漂亮亮去参加宴会……孙嬷嬷,你说我怎么就这么可怜?”沈乘月又开始啜泣,“为什么我偏偏被困在今天,被退婚的这一天?一睁眼就要面对萧郎无情……为什么不是那些春风得意的日子?”
“姑娘,您到底是怎么了?遇到什么事了,和嬷嬷说说。”孙嬷嬷听得云里雾里,忧心不已。
“算了,不和你说了,我要去见祖母!”沈乘月也不梳洗,起身就要出门,她一向依赖祖母,如今遇上这种怪事,自己没有头绪,便打算把事情如实告诉老夫人,请她拿个主意。
她进老夫人的院子从来无需通传,又是径直闯了进去:“祖母!”
“月儿来了?”老夫人含着笑意的声音响起,“听说萧家小子来看你了,怎么不去见他,倒有空往我这里来?”
“祖母,我遇到件很可怕的怪事,想请你出个主意。”沈乘月开门见山。
“过来坐着说。”
“是,”沈乘月凑到近前,立时嗅到一股苦药的味道,她看了一眼桌案上还没撤下去的药碗,里面还剩了一点褐色液体,不由蹙眉道,“闻起来好苦,祖母你吃的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