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那些看起来无权无势的外地人找个罪名,扣下去种田,压挤了那些真正佃农的生存空间,但田税还是要佃农来交,看不出来你还有点小聪明。”

“不说这个,不聊那些扫兴的,”县太爷连连摆手,“你怎么总问这个?”

沈乘月主动凑到他耳边,在他一脸喜色中轻声道:“因为我是上面派下来查田税的钦差。”

这句话无异于一声惊雷,把县太爷惊得蹦了起来:“钦、钦差?你……是知府派下来的?”

“再往上想想。”

县太爷瞪大了他那双小眼睛:“京里?”

“不错。”

眼前人已经变了副态度:“敢问大人在何处高就?”

“户部,你今日搞这一出还挺便利的,都不用查了,一看就知道你必然有问题。”

“户部、户部……”县太爷急促地喘着气,“你骗我的吧?”

沈乘月笑笑,从怀中摸出文牒,扔到他面前:“本官乃朝中三品侍郎,对了,县太爷是几品来着?小美、嗯……”

她想反过来调戏两句,对着那张面孔又实在说不出口。对方看起来很有些不敢置信,的确,若不是尚书有意要把沈乘月支开,一县田税也不必一位三品命官来查。

县太爷将文牒展开看了,脸色青一阵红一阵,忽然大声喊道:“来人!”

沈乘月转头去看门口的工夫,他已经把那文牒放在了油灯上点燃。

衙役们听令闯进来的时候,恰听见了一阵惨叫声,定睛一看,发现县太爷那略有些肥厚的手掌被一把小刀钉穿在桌面上,他痛得额头滚下冷汗,而旁边一女子正鼓着腮帮子试图把一张纸上的火星吹灭,吹了两口又放弃了。

“算了,少了这东西问题不大,”沈乘月抖了抖那张文牒的残躯,“你怎么上来就烧啊?我还以为你会试着贿赂我一下呢!”

“将刺客拿下!”县令大吼。

“哪里来的刺客?”衙役们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