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麻烦。”沈乘月咽下酒液,白了她一眼。
“话说回来,”沈瑕对她的抱怨恍若未闻,“虽然我不打算参与县试,但我也帮了你一个忙。”
“你做了什么?”
“我让人散播了一些谣言,以便说服京里那些贵女,秀才功名是新风尚,而且必将盛行于世,风靡一时,”沈瑕边说边示意下人给姐姐上了一坛新酒,“就像她们发丝间的珠钗、裙摆上的挂件,能给她们增光添彩。”
“很有趣的想法。”
“反正我是不耐烦讲什么大道理,再说也没人爱听。管它什么法子,能起效便是,上个月你运回来的那批很丑很花哨的孔雀蓝裙子不也是这么卖掉的?”
沈乘月接过下人呈上的酒壶:“我承认我运用了一些技巧来说服大家孔雀蓝是新风行,但那些裙子也没那么丑吧?”
“太艳了,伤眼,我每在街上看到一次,就想回家打你一顿。”
“你可以试试。”
“……总之,”沈瑕深吸一口气,“道理是一样的,那些贵女总能带动京城风尚,她们动了,就会有人跟风。”
“就算这风尚其实是由你来灌输给她们的。”
“当然,”沈瑕颇为自矜地用眼风扫了姐姐一眼,“你和皇帝千难万险地开创了女子科举,转头却发现压根没有女子去考县试那多尴尬,不管能不能成,至少得让她们踊跃参与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