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规的。”

“读书?”他们面面相觑,“我们也能读书?”

“十几岁嘛,正是吃读书之苦的大好年纪。”

“是单纯去读书?”其中一名年纪稍大些的孩子问,“还是读了书以便更好地侍奉大人们?”

“读了书以后,自己寻个谋生的本事,然后爱干嘛干嘛去吧。”

孩子们不太敢相信地看着她:“大人是要打发了我们?”

“也不能说打发吧,只是郡主大人她养不起戏班子。”

“那为何不卖了我们?”

“哦,对,”沈乘月似乎才想起还有这种选项,很是让大家提心吊胆了一阵,然后她说,“小孩子别问那么多。”

“那……我们的身契?”

沈乘月冲沈瑕伸手:“身契。”

沈瑕白了她一眼:“我去找。”

沈瑕回转时,沈乘月已经和小孩子们打成了一片,蹲在地上画格子玩五子棋。刚刚还戒备的小孩们此时竟已经放下了心防。

沈乘月接过沈瑕递来的一叠身契:“去了这么久,我还以为你迷路了呢。”

“我又不熟悉这里,原来的管事也跟着主家进大牢了,一时找不到负责的人,”沈瑕看着地上的格子,好好的青石板被她画得乱七八糟,“何况我又不是去了一整天,你怎么这么快就和人交好了?”

“我哄孩子最有一套了,你十七岁的时候我把你哄得多好。”

“我那时可不是孩子了。”

“你是我妹妹嘛,永远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

“去你的,我们那叫一起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