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看老鸨:“没想到你还待在这里,怎么不跑了?”
老鸨恼怒道:“满京城的青楼都快被你拆空了,我跑去哪儿?”
“胡说!”沈乘月反驳,“不是还留了几间吗?”
“那几间不都是弹琴听曲、饮茗对弈的吗?又不卖身!”
“怎么?京城一众文士不是声称他们在青楼只想做些风雅之事的吗?”沈乘月摊手,“那就继续风雅呗,我又没拦着。”
老鸨咬了咬牙,想到自己以后只能在这厮手底下讨生活,终究是不情不愿地闭了嘴。
“其实你还是挺欣赏我的吧,”沈乘月无耻道,“你明明知道白云外其实是我的产业,也一直没出卖我。”
大楚对官员营商还是有些限制的,尤其沈乘月身在户部,若被人知道名下有这么大的产业,弹劾的折子第二天就得摆满皇帝的案头。
她当初买下这座胭脂苑的时候还没想那么多,楼里的姑娘几乎都知道沈乘月才是老板,这几年,她们当中有不少被小桃派去了外地,但也有些还留在京里。这么大的秘密,也没见她们对谁吐露过。
老鸨握拳:“我那是怕你报复我!”
沈乘月笑了笑,没再说话,房间里只剩下猪在咳嗽的声音。
半晌后老鸨叹了口气:“这几年其实也回过味儿来了,别人压迫我,我再去压迫那些姑娘,其实也……像现在这样平平淡淡的,也没什么不好。虽然不如从前赚得多,说到这个,我的月银还能涨一涨吗?”
沈乘月握住她的手,回以一个真诚的微笑:“不能。”
一旁,沈瑕终于结束了她的诊断,对老鸨道:“我给你开几味药,记得给它们吃些梨子一类润肺止咳的食物。”
“好。”老鸨点头。
沈瑕低头,在纸上斟酌着写下几味药和用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