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副安神的药,沈乘月灌了几大碗,喝不好,也喝不坏。

后来她就学会了伪装,省下了这个环节。

有时候她揽镜自照,发现铜镜里映出的容颜鲜艳如昔,眼神却已不复清澈,它们空洞荒芜得一如她的内心。

好在她还有时间,无限的时间。

据说时间能冲淡一切,化解一切痼疾。

不知过了多久,某一天,沈乘月觉得自己似乎好些了,心底有了些力气,大概可以迈出房门,去院子里走走。

她站在院子中央,迎着烈日,抬头盯着太阳看,直到双眼发酸,眼前出现黑斑。

一名洒扫丫头提着扫帚和簸箕从院子边缘经过,被她叫住:“你说,如果你被困在了一成不变的一日,你会做些什么?”

她以为这是天底下最难的问题,但丫头甚至没有思考,只是毫不迟疑地回答:“扫地。”

“……”

不知为什么,这两个字成了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第10章 逢生

不知多久以来,沈乘月第一次好好穿了衣服、梳了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