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桌椅、菜肴,用眼神表达着自己的疑惑:“这不是食肆是什么?”

薛夫人劝道:“前几日轩儿发热,哭得睡不着,就是这里的大夫给开了药,没一会儿就不哭了,安安静静地睡下了。李大人不妨一试。”

薛方跟着补充:“家母的老寒腿也是这里扎了几针后疼痛减轻了不少,从前找了不少大夫都没效果的。”

李将军哭笑不得,薛方好歹是郡守,自己来前,他就是当地最高官阶,怎么一家子人都跑到一间小食肆里来看病?他不便推却,只能点了点头:“好,兰濯姑娘,麻烦请大夫给我把个脉吧。”

“好。”

待他用罢饭,大饱了口腹之欲后,有位大夫一掀帘子,从后厨走来出来。李将军望着那道门,心下打鼓,大夫和厨子一起待在后厨里,那能干净吗?他盯着大夫背的医箱,试图从上面发现些烟熏火燎后的油腻痕迹。

大夫上前给他把了脉,掀开他眼皮看了看,又问了几个问题,很快开了方子:“问题不大,你就是负担太沉重,导致有些不安。按这个方子每日煎一服药,连服七日后改为三日一服即可。”

“就这样?”

“就这样。”

李将军将信将疑,回去后又找其他大夫看了方子,都说没毒,可以试试。于是他派手下煎了药,连服三日后,竟发现头疼无影无踪。一开始以为是巧合,又服了几日药,仍不见丝毫疼痛,不由大喜过望,又约薛方一道前往花期酒约,见到兰濯就开口道谢。

“李大人不必客气,”兰濯唤人给他们斟茶,“您是军中主将,我们当尽力保您无忧。”

“唉,要是得用的大夫能多些就好了,”李将军幽幽叹息,“夷狄人频出阴招,在箭头上安了倒刺,那东西实在难搞,大夫聚精会神地弄上一个时辰,才能取出一个人身上的箭头,都快忙不过来了。”

“李大人想调大夫过来?”兰濯拉响铃铛,“我这就吩咐下去,您要多少?”

“嗯?”李将军懵了,“你是说,你们连大夫都能提供?”

“不错。”不然哪能被戏称为许愿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