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你弄出了个木鸟,站在这里,的确会生出想飞的冲动。”

“你懂我。”沈乘月在她身边坐了下来,随口赞道。

“我有点希望循环就结束在今日。”

“我也一样,”沈乘月手里握着酒壶,似乎已经有些微醺了,“但若不是今日,也没什么。”

“循环结束以后,如果我再做出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不必再原谅我了。”

“瞧你这话说的,”沈乘月瞪她,“你就不能不做对不起我的事吗?”

“本性难移。”

木鸟被人搬运回来,沈瑕回身问:“轮到谁了?”

“到我了,”兰濯缩在软枕里一动不动,“二小姐想玩的话,请便。”

沈瑕笑了笑,站了起来,看着沈乘月给自己绑好腰上腿上的系带,站在高楼边缘,迈出了步子。

她身子太瘦,沈乘月在木鸟上绑了沙袋,以免她的落点超出预计的范围,遇到危险。

沈瑕先是不受控地下坠了那么一瞬,随后才感觉到木鸟带着自己的身体漂浮在空中,一人一鸟向远处滑翔而去。

她从未想过自己会做这样看起来很危险的事,但沈乘月大概就是有这种感染力。

她迎着风,感觉异常的自由。

笑语欢声中,这一夜过得很快。

黑暗的帷幕裂开缝隙,露出天光一线。

“这次怎么回来的这么快?”沈乘月歪头问沈瑕。

“乘马车回来的,”沈瑕笑笑,“总觉得这一刻,该陪在你身边。”

沈乘月站在钟楼边缘:“这场欢声笑语该结束了,明天见。”

沈瑕望向天边朝晖,淡淡地应了一声,大概是觉得丢了这段记忆实在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