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推不掉了,早知道还不如不心软。到处打工虽然辛苦,总比做这个好些。
“而且承颀这麽一说,就真的越看越觉得凌尚远非你莫属啊。”朴冬直勾勾盯著书歌看,书歌有些别扭,康承颀则是不悦,用手肘重重撞了朴冬一下。
朴冬用手捂著被撞的地方,一边还是盯著书歌不放:“我说真的,男人嘛,也没什麽漂亮不漂亮的,像承颀那样就叫人妖了……”又被暗算,但是嘴还不老实,“你个儿也够高,五官也端正,关键是气质啊,说冷又不是冷,说漠然吧……或者该是出尘?还是……”
出尘的人忽然起身,向外走去。朴冬一傻,没想到这人酷到这种程度。
康承颀算是比较了解书歌,因此一愣之後马上感觉到不对劲。书歌虽然冷淡却绝少失礼,又不愿意引人注意。若说他会因为朴冬几句玩笑而离开,他是不太信的。
马上站起来追上去,这时候正是饭点,人多,书歌也走不了多快,康承颀始终能看到他。只见他右手捂住嘴,脸色极白。
康承颀著急追去,不过人多也同样阻了他脚步,直到拐到一边才稍微好点。
快步追上,书歌进了厕所,康承颀听到呕吐的声音。
难道刚才吃的东西有问题?康承颀脸色一变,低低说了句:“明明让她好好做,居然敢拿有问题的食物……这周回去就让她回家!”
“不是……”呕吐的人耳朵很灵,勉强开口说话,“是我不能吃肝,不关你家保姆的事……”
康承颀愣了会儿,低声说:“我总以为我是为你好,但是总是让你难过,是麽?”
书歌吐了半天,终於无物可吐,起身对他露出一个几乎看不到的笑:“谢谢你。”
“啊?”
“很多年没有人想要对我好了呢。”书歌去水池那里漱口洗脸,模模糊糊地说。
“以至於……都不习惯了……”
三
一旦被人关怀,便不自在起来。独立惯了的人身後忽然跟了个尾巴,连三餐和休息都被对方照顾著,起先还是不习惯地抗议,到了後来发现根本没什麽效果,索性接受。
维持了多年的“不招风”原则,还是在刚入大学的时候就被打破。康承颀实在是耀眼,只要在他身边,再不起眼的人也会被注意。
何况两人实在关系密切得有些过分了,周末一起走不说,平时一起吃饭,连社团都在一处。按理来说学生会事情比什麽社团可多得多,但也不见康承颀那麽上心。
最严重的是,康承颀竟然跑去和书歌一起上课。专业课当然不好混,公众课反正人多,康承颀就经常拿著书本跑过去上。书歌通常不和同学坐一起,而现在只要是康承颀来听课,旁边人必然会提醒:“学长在那边,给你占好座了。”
这种密切跟人,实在是有点超出书歌的正常理解范畴。说是为了cos或者表妹,但是在书歌看来,都是借口。
多半是因为自己的眼睛像他去世的亲人朋友吧,书歌对於死亡二字最没有抵抗力,也不想推拒。康承颀表现出来的过度亲密,他并没有往其它地方想,尽管别人已经指指点点,他又没什麽同班好友,竟是一点不知。
“谁来分析一下这段话中体现的经济学原理?”老师四处看著,一指後面那个不停写字的学生,心里想就算大家都在底下干别的,也没有你这麽夸张的吧?
该生闻言站起,下面爆发出一阵笑声,老师摸不著头脑地怒视这些造反学生。於是听该生从政治经济学角度分析该段话,点头:“嗯,还可以,你叫什麽名字,以後上课不要做无关的事情……诶?”
老师向前走几步,终於看清楚该生长相:“康承颀?你不是大二的吗?”
“嗯,是啊,但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