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铃声响,她忙去开门,从猫眼看出去,却是方思卿。

“你来做什么?”她隔着门问。

方思卿在外面哭泣,说;“你开门,我们谈谈。”

“没什么好谈的,你一心只想我去死,我开门,我怕你伤害我。”方瑶冷冷回答。

方思卿哭道;“我那是气话而已,你别放心上,现在家里出事了,子豪进去了,妈妈也进去了,李承现在不理我了,傅家也不愿意给我任何补偿,我不知道怎么办了……”

“凉拌呀,还能怎样?”方瑶不屑一笑,拿出手机,呼叫小区保安。

方思卿很快被保安驱赶走了,她在楼下给方思卿发消息;“你去和傅帆说说,看在孩子的份上,多少给我点补偿。”

“你还有脸提孩子?”方瑶回复后,直接把她拉黑了。

她在楼上的窗户看一眼,方思卿坐在花池上,掩面哭泣。

这个女人没有任何值得同情的点,她拉上窗帘,看都懒得看她。

傅帆还没给他回消息,她不敢打电话,怕打扰到他,只能继续等他的消息。

离航班时间还有两个小时,傅帆给她打来电话,她赶忙接听。

“怎样了?你怎么还没回来?”

“你先去巴黎,我这边有点麻烦,可能要迟些日子,对不起。”

“啊?怎么了?”

“病人移植的支架有问题,还在调查之中,我必须留下配合调查。”

傅帆那边的通话中断了,方瑶很着急,想取消航班,等他一起,但周阿姨给她发来语音,说是睿睿忽然高烧惊厥,孩子已经送去医院,迷迷糊糊中总是不停地喊小姨。

“他有没有喊妈妈?”方瑶问。

“没有,一直叫小姨。”

听着周姨的回答,方瑶放弃取消航班了,她拖着行李箱出了家门。

楼下,司机已经在等候了,她上车后,给傅帆留言;“我先去机场了,你处理完事情后再过来,我在巴黎等你。”

沈锦舒给她电话,殷殷叮嘱,方瑶一下子泪盈满眶。

难怪说有妈的孩子像块宝,她感觉自己现在就是妈妈手心里的宝。

“宝贝,你回归陆家后,你该改名陆瑶了。”

“陆瑶?我可以姓沈吗?我想和妈妈姓。”

沈锦舒:“你想姓沈?哈哈,我和你爸爸商量一下,不知道他这一关能不能过。”

“嗯。”方瑶好像对“爸爸”二字还没什么感觉。

“旅途平安,落地给妈妈发消息,妈妈过些日子去巴黎陪你。”

“好,您也保重身体。”

“我现在心里可高兴了,神清气爽。”

沈锦舒发了“抱抱”的表情,方瑶也回了她“抱抱”。

候机的时候,她看了一下今天的新闻,陆则刚的动作真快,此刻他已经回到海城,并且举行了记者招待会,向公众道歉之后,还公布了她的身世。

“当年在我家帮佣的方家夫妇行为极度卑劣,用他们的女儿换走了我们的女儿,二十多年来,对我的亲生女儿非打即骂,近乎虐待……”

陆则刚搜集消息真快,他一条条控诉着方家对她的恶行,很多事情,她都在失忆后已经忘记了,如今一条条听着,好像有一些场景浮现脑海。

她记忆里忽然出现自己在产床生产的一幕,心头一惊,那一幕和梦境完全重叠,但只是在脑海闪现后,便再也记不起来了。

候机厅的喇叭提示旅客准备登记,她回过神来,揉了揉太阳穴,起身去登机口。

飞机上升的时候,她感觉到一阵头痛,更多的记忆在冲破记忆闸门,涌入脑海。

她一阵干呕,空乘赶紧过来,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