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示他们不是不想检查监督,但他们的职权由于之前新党旧党争锋,颇受限制。想要干什么事,光是手续办理就得耗个十天半个月,检查起来太困难了。
总之就是互相推移,各不任责。
柴稷都懒得生气了。
甚至懒得搭理他们,看似在听这些人推卸责任,实则已经神游天外,想起了自家贤才的话。
当时九思怎么说来着?哦!资产阶级固有软弱性和妥协性。穿鞋的怕光脚的。世家大族、文武百官怕黄巢。
不需要跟他们斗嘴皮子,也不需要生他们的气,默默积攒力量,然后亮刀子就行了必要时可以见血。
这些人越是身份贵重,就越不想死,为了维持自己的身份地位,就越容易妥协,而不是和他们抗争到底。
之所以旧党能和新党抗争到底,是因为我大薪厚待文官,政斗失败了会损失官职和一些物质上的东西,但名声还在,甚至名声还会大增。只要名声在,迟早会复起,那自然是要抗争到底了。
所以,想要变法,就必须让反对变法的群体付出惨重代价。
柴稷已经开始期待那一天了。
说到底,他骨子里就向往着刺激的生活,他的刀那处军校,已经开始打磨了。而百官还未发觉这事,依然在固有道路上蹦跶。
……
有一件事,陆安一直没有和柴稷详细拓展过。
穿鞋的怕光脚的,官员是穿鞋的,那谁是光脚的呢?
自然是孑然一身的穿越者。
半游离于这个朝代的人,她的刀与剑可以向任何人展现它的寒意。
包括她自己。
她甚至不怕去搏自己的命。
不敢搏命的人撞上敢搏自己的命的人,狭路相逢,自然是勇者胜。
女郎慢慢地磨着墨,墨水太黑,只能模糊映出人的倒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