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思想。党内无派,千奇百怪。个体利益可以无限细分,永远没有组织可以只有一种声音。新党如此,旧党更是如此。
尤其在旧党把新党打倒后,旧党主事人还没死呢,旧党就分裂成什么朔党、洛党、蜀党,只是没人承认而已。
而朔党、洛党、蜀党这三党,往下还可以分成无数派别,现在还没有明面上扯头花,相互间打成狗脑子,完全是因为新党话事人孙己还没死,随时有可能复起,他们还有共同敌人罢了。
而另一边,一封信从汴京出发,送往镇守西北的西军军营。
澹台倚兰刚结束军营里的操练,回自己的营房时脚步飘忽,仿佛在不沾地地走。结果刚推开营房大门,还没坐下,就又被自己亲爹叫到了他的大帐之中。
此时的大帐中还飘着血与汗的味道,他爹和他叔父同坐一侧,身上都有军医简单的包扎痕迹,应当是之前出边境杀西夏人受的伤。他爹手上还有一封拆开的信。
“爹。叔父。”澹台倚兰行礼之后,站在一起。
“嗯。你看看这信,是你爷爷寄过来的。”
澹台挚将手里的信递过去,澹台倚兰接过信后,却没有先看信的内容,而是扫到末尾,瞧到尾部空出很大一部分空子,这才从头看起。
澹台挚看儿子这模样,抚着胡须,轻轻点头。
他爹写信会在信的末尾处留空位给儿孙练字,既是习惯,又是身份证明,还可以在归家时通过信末空位的字,来确定儿孙的练字进度他家虽是将门,却也要求儿孙习字念书,这样才能执掌一军。
而澹台倚兰自己去证明信件真实性,而非盲目信任家人的这个行为习惯,让澹台挚十分满意。
澹台倚兰看着信件内容,很是惊喜,双手激动地握紧了信纸:“陆九思提议办军校?!太好了!我就知道,那郎君瞧着就十分不凡,如今到了汴京,果然是锋芒毕露!”
而且,那人没有说谎,他说会尽自己所能让军队有军史,便去试着走出第一步了。
这让澹台倚兰对陆安的好感直接升到了顶端。
何止是澹台倚兰,澹台家的人全都轰动了起来,对陆安好感大增的同时,开始商量送哪些子弟去上军校了。
澹台挚:“儿啊……”
澹台倚兰露出震惊和害臊的表情:“我这么大个人了,你还让我去上军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