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三遍:不气不气,你和九思不是早就商量好先只建一座军校在汴京附近吗?

然后,柴稷在文武官员诧异的视线下,从案几底下掏出了一个小本本,翻开,对着念:“朕只打算先建一所军校在汴京城南,落址已经选好了,诸武臣将门有钱的出钱,没钱的就出力,若是都不愿意出,第一批入校名额便不会交于这部分人,其子孙后代欲入校者,需参与招生考核。”

这些用词一听就是陆安的手笔,但其他人此刻还不知道。

有那武将花了几十息的功夫调理表情,试图漫不经心地开口问:“官家,出力是怎么个出力法啊?”

官家呵呵一笑:“作劳役建学堂啊,还能有什么?”

武将:“???”

武将:“官家,我等大小也是个官,这劳役……”不太合适吧?

官家和善地说:“不是说过了吗,不想出力也可以,只是其子孙后代便不能享受相应优待了。”

“陆九思说过,劳动者高贵。诸君不愿出劳动所得的钱”

事实上,他们的钱和劳动所得没关系,但在此时此刻,只能这么含糊地说。得先把思想用尽办法摆上桌,然后再一点一滴剔除那些不符合思想的观念。

“亦不愿劳动。既然如此,自然不该与高贵者同等待遇。”

高贵者……

武官们不确定地看着官家。

官家是说我们高贵?!

我们还能用上高贵这个词?!

军校不能打动部分武官,有同窗不能打动部分武官,但“高贵者”这三个字实打实戳中了所有武官心底最在意的存在。

尊严,尊重。他们就缺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