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声又起,氛围慢慢和缓了起来。
武官在赞美九郎,对陆安的感激之情又多了几分。
而文官则两眼通红, 在他们眼里, 一群武夫哪里配办什么军校,染指学问二字。看着陆安的目光也出离愤怒了。
这人身为读书人,却站在武夫那边,实乃读书人之耻, 纵使你文学再好,你站队站错了, 那你整个人, 从才华到品德, 便都是错的。
心里的愤怒在沸腾。
有文官轻轻把茶盏一放, 与身旁人轻斥道:“竖子!实在可恨!实在愚蠢!放着好好的文臣清流不当,竟去亲近武将,他莫非以为办个军校, 在名声上便能与其他办书院的大儒比肩?不过是自毁长城罢了!哼, 军校, 那群赤佬,也不看他们配吗?”
再不复此前对陆安的各种夸耀。
柴稷可不管这些文官是不是动了肝火, 他甚至不屑一顾。只是笑着看陆安, 问她:“九郎替朕解决了一个大难题,九郎想要什么赏赐?只要朕有, 朕都给你。”
陆安再次起身出列,神色异常镇静:“如此,臣作了一副画,欲请官家一览,不知臣可否有这个荣幸?”
柴稷绽出一笑:“哦?九郎既然连作画都会,这我可要瞧瞧了。快快展来。”
陆安拱手一礼,有内侍很快便搬来一个可以放画的架子猎场能有这东西,实在是多亏了大薪朝文青盛行,谁知道官家会不会突发奇想,想要吟诗作对外加以丹青喻情,反正前面几代官家确实有过这样的行为。
柴稷笑问:“不知爱卿画的是何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