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紧张地抿着唇，点了下头，就在沈淮晏的教导下，开始了她的学车之旅。林荫道的梧桐叶筛落一地碎金，沈淮晏的左手始终虚扶在车座边缘。楚念的凉鞋刚踩上踏板，他的右手便稳稳托住车把：“眼睛看前面第三块地砖。”

楚念按照沈淮晏的话，试着踩下踏板。车轮碾过柏油路的细缝，沈淮晏手背青筋凸起，修长的指节因用力微微有些泛白，他总是在楚念晃动时悄然发力，稳住车身。汗水滴落在百手腕上，顺着少年凸起的腕骨滑落，在车把套上晕开深色圆点。

沈淮晏见楚念已经有些熟练了，就缓缓卸下了握着车把的力度。

“晏哥哥，它在抖！”

楚念尖叫声惊飞了树上的小鸟，车把如同脱缰的兽首左右乱摆。

“龙头别晃！”

沈淮晏的运动鞋在柏油路面划出黑痕，连忙用力稳住晃动的车头，手心里渗出一层厚厚的汗珠。

“晏哥哥，你别松手！”

“嗯，我在。”

沈淮晏的回应混着喘息。

盛夏的暑气蔓延开来，楚念的额上已经覆上了一层细密的汗珠。沈淮晏及时叫了停，二人躲在树荫下，沈淮晏变魔术般地从柳条筐里取出冰镇毛巾，他拿着毛巾，为楚念擦去满头的汗水。

毛巾的凉意贴上脸颊，楚念舒服地“哼唧”了一声。

“累了吧？”

“还好。”

楚念笑眯眯地接过沈淮晏递给她已经打开瓶盖的橘子汽水，沈淮晏笑着抹了把汗，就蹲下来检查自行车的刹车片，脖颈晒红的地方，不知什么时候黏上了丝丝白絮。

楚念弯腰，伸手将白絮拿下，突然调皮一笑，将手里还带着凉气的汽水贴上了沈淮晏的脖颈。突如其来的凉意令沈淮晏打了一激灵，而后便感觉到舒适的凉爽。浑身的暑气一下散了大半。他抬起头，对上楚念弯弯的眉眼，禁不住也扬起了嘴角。

休息了大概十分钟左右，楚念又重新开始练习。

“手腕放松，不用这么使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