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气忽然浓稠起来,浸入泉中的楚念,舒服地舒展着身姿,每一寸肌肤都带着极大的诱惑。水波推着玫瑰花瓣贴上她的锁骨,沈淮晏忽然想起看见过的某一期国际期刊的封面贝加尔湖冰裂的美丽纹路,却不及此刻水珠在楚念腰窝旋出的涡流惊艳。

楚念突然在泉池里扑腾了起来,“哎呦”一声,差点栽进池子里,沈淮晏眼明手快,一把搂住楚念的腰,将她揽进怀里,楚念这才贴着沈淮晏站稳了脚跟,没有摔跤。

“池底有青苔,容易滑倒。”

沈淮晏的掌心隔着泳衣贴在楚念的后腰,体温毕竟比药泉更灼人。楚念软软的身体紧紧贴在他身上,这感觉比把他放在火上烤还要来得难熬。

不等沈淮晏将人放开,就觉得自己的腹部覆上了柔软的触感,沈淮晏瞬间僵直了身体。

楚念小眼眯眯,小手在沈淮晏的腹肌上一通乱摸,啧啧,这手感,比想象中的还要好!

沈淮晏太阳穴“突突”直跳,怪不得先前就觉得楚念不太对劲,看着就像在谋划什么的样子。沈淮晏一把按住楚念作乱的小手:“不可以。”

楚念眨巴着大眼睛:“晏哥哥,再摸一下,就一下,好不好?”

“不好。”

沈淮晏毫不犹豫地拒绝了楚念,“撒娇也没用。”

楚念怏怏地收回了手,委屈巴巴地嘟囔了一句:“小气鬼!我都还没摸够呢!”

“沈先生订的餐。

旅馆服务员适时送来了沈淮晏订好的宵夜,漆盘里的酒酿圆子上还浮着两颗爱心荷包蛋。“二位请慢用。”

“谢谢!”

楚念欢快地应了一声,注意力全都转移到了酒酿圆子上,沈淮晏长长地舒了口气:真是救了他的狗命了!

……

晚上,两人躺在一床上。这种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场景,按理说,是女生更要保护好自己,可到了沈淮晏、楚念身上,却又是另一番光景。沈淮晏克己守礼,楚念却频频要逼他犯戒。锦被下那柔软的小手,不知道又怎么从他的衣摆里钻了进去,直直贴在了他的腹肌上。

沈淮晏只觉脑瓜疼,他重重地叹了口气:“念念,你的手……”

楚念闭着眼睛,长长的眼睫颤了颤:“晏哥哥,我好困哦,就不和你说话了。”

贴在沈淮晏腹肌上的手一点儿挪开的意思都没有,还下意识地摸了两下。

沈淮晏后悔了,他就应该再开一间房的。这也没人教过他,男孩子在外面要怎么保护好自己的腹肌啊!

沈淮晏无奈,将楚念覆在他腹肌上的手抽了出来,然后将她裹在锦被里,抱着被被子裹严实的楚念:“睡吧。”

楚念挣扎了两下,根本脱不出来,只能瘪着嘴,乖乖闭上眼睛睡觉了。

“反正都是要结婚的,摸两下怎么了嘛?我也可以给你摸呀……”

楚念小声地嘟嘟囔囔,沈淮晏闭着眼睛,全当没听见,眼皮禁不住轻颤:真是个磨死人不偿命的小妖精啊!

满口抱怨的“小妖精”终于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沈淮晏感觉到怀里小人儿,呼吸愈发轻浅匀称,这才蓦地睁开眼,垂眸深深看了眼睡了香甜的楚念,无奈地叹了口气,轻手轻脚地起了身,独自往浴室方向去……

翌日一早,楚念从沈淮晏的怀里醒来。昨晚的药泉里放了一些安神的药材,加上沈淮晏睡得晚,所以以往醒得比她早的沈淮晏,今天却没有醒来。

楚念将缠着沈淮晏的手脚小心翼翼地移开,目光在沈淮晏安静的睡颜上流连,他鼻梁高挺,睫毛很长,在眼下呈扇形铺陈开,薄唇轻抿着,俊逸温润的五官,像是舒展的水墨画。悦目夺人。突然,楚念的目光停在了沈淮晏的下巴上,隐隐的淡青色,是一夜过后新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