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响起白欣遥闷闷的声音,“有人这样抱过你睡觉吗?”
“有。”
“谁?”
梁韬不知是否听错,声音里竟带杀意。
“我奶奶。”
话音刚落,后颈处传来湿滑的触感白欣遥竟在舔舐啃咬他的腺体!
腺体被含进温热的口腔,既舔又咬。从未有过的体验令梁韬天灵盖麻得像被掀开一样就算他这玩意儿没用,可那毕竟是腺体啊!
嘴唇贴着梁韬薄薄的皮肤,白欣遥用舌尖浅勾那小小的凸起,呼吸有些微急促道:“像现在这样,你会起反应吗?”
梁韬一怔。
“不会。”
白欣遥的动作倏然停下,问:“生气了?”
“…………”
“嘿,我真不知道。”
“我空长了一整套完整的生殖系统,但不具备任何功能。”
梁韬再次冷冰冰地回应。
许久,身后再次传来白欣遥的声音,“这张床除了我,还有没有别人睡过。要是被我发现撒谎,你就等着被干冒烟吧。”
他说完补充一句,“除了奶奶。”
“你不加限定条件也无妨,奶奶在我搬来这里以前就过世了,我一直一个人住。”梁韬也补充,“我没生气。”
屋内持续了很长时间寂静,长到梁韬以为白欣遥睡着时,却感觉到他收了收双臂,让两人贴得更紧。奇怪的是,这会儿不再有任何情欲的意味,反而升起几分温暖,几分踏实。
所以梁韬很快陷入睡眠,意识模糊间还起了幻觉,听到一声虚无缥缈的,对不起。
翌日,梁韬打着喷嚏醒来,发现白欣遥竟连自己的毯子也卷走了。
他关掉空调,打开窗户,清晨的微风拂面而来,清爽怡人。
可回头看见床上仍酣睡那人,脸上轻松的表情不由再次凝固。
但更麻烦的还在后头外表高不可攀的小少爷,私底下起个床,竟比登天还难。梁韬失去耐性,毯子一掀直接覆住他的脸。
他怎么也想不到白欣遥会因为被毯子蒙脸而惊恐万分,那双眼里被死亡恐惧填满,让梁韬也害怕起来白欣遥会不会杀了他?
白欣遥抱住了他。
这一切快到来不及思考,他伏在梁韬肩头,喘息声震如擂鼓,如劫后余生。
等将他放开,下床自行洗漱去,梁韬也劫后余生了。
后来谁也没说话,穿戴整齐一块出门。梁韬拖着箱子,刚锁好门,突然记起还有东西没拿,又转身回屋。等他出来,门口已空无一人,连带着行李箱也消失了。
他急急忙忙冲下楼,看见白欣遥正把他的箱子塞进后备箱。
眼前这人陌生到仿佛从没认识过。其实他们本来也不认识,海岛那一夜之前,分明只说过一句话。而那一夜过后,一切都变了。
梁韬不去过度解读白欣遥的行为,只是安安静静上了车。到地铁站,再安安静静拖着行李箱离开,两人连声道别都没有。
计划彻底失败了,等地铁时,梁韬挫败地想,连中道崩殂都不配叫。他越发陷入白欣遥的掌控,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努力化为泡影。
但,不能放弃,还要继续想办法,直到彻底摆脱这个困境。
白欣遥的车从地铁站开了接近一小时,来到一座风景优美的度假式疗养院。他轻车熟路上到顶层最里间的病房,和豪华酒店的总统套房一模一样。
只不过原本摆kingsize大床的位置,是一张病床,旁边摆着三台医疗监护仪器。
进门后,白欣遥在距离病床一段距离处听下,唤了声父亲。
床上躺着一个头发半白的男人,神态比面容苍老得多。